飛機起飛前三十分鐘。
鄭楠站在登機口四下張望邊看時間邊急得冒煙。
“鄭助理。”
慕珊放下無人接聽的電話,皺着眉問:“溫延到底是做什麼去了?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他怎麼還不回來?”
電話也不接。
鄭楠苦着一張臉,“慕小姐……”
他也不知道啊!
許總連這位慕小姐都沒說,怎麼可能會跟他交代行蹤?
慕珊正準備說行程取消,就看到不遠處闊步走來的男人,步伐帶風,他一出現在視線裡,周圍的其他人都會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溫延,你……”
“先上飛機。”
男人深邃的目光隻是從身上略過,就走向了後方的登機口。
登機。
鄭楠下意識的看了慕珊一眼。
她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就連嘴角那一抹恰當的笑都沒有搖晃半分,仿佛等了那麼長時間後又被忽視,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事。
“溫延,你等我一下。”
鄭楠看着她的背影,莫名有一種直覺。
這次回京城之後不會太平了。
——
姜也的腿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今天是上班的第二天。
“既然你已經沒事了,城西那個項目還是交給你來跟,林總很是看好你,在我面前提了你好幾次。”
周揚簽完字,把手裡的文件遞給她。
“有問題嗎?”
“沒有。”姜也搖搖頭,“那工地是不是已經正式開工了?”
“嗯,開工儀式在上周。”
意思很明顯,是他去的。
姜也坦蕩的笑笑,“還是學長好啊,每次都把功勞讓給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别貧。”
兩人現在的相處看起來像朋友。
下一句他就問:“許總出差還沒回來?”
姜也神色不變,“誰知道呢,說不定跟别的女人跑了也不一定。”
一語成谶。
她下班回家,推開門就看到廚房裡忙碌的……
女人。
有意思。
竟然直接領到家裡來了。
對方沒注意姜也,她也沒打招呼,沉着臉上樓,主卧的房間門關着,卻并沒有反鎖。
推門進去,浴室傳來的水聲。
在洗澡。
她咬了一下唇,側身把房門反鎖,邊走邊把身上的包和外套脫下來,踹了鞋,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的玻璃門上蒙了一層水霧,凝聚得無法再繼續堆疊時就會往下滑落,朦胧的縫隙極小,什麼都看不見。
姜也站了一會兒,擰開門。
剛往裡推了一點點,男人“嘭”的一下打在門上。
“滾出去!”
“……”
他怎麼知道是她?
姜也撇撇嘴,從門縫裡一點點把自己擠進去。
浴室裡霧氣缭繞,男人完美無瑕的身體被染上一層迷離,仿佛是嵌在這種隐隐約約的朦胧裡,霧光将他流暢的身體線條描繪出來,有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姜也不受控制的咽了一下口水,往前走兩步。
飛濺的水花馬上就打濕了她的衣服,她熟視無睹。
男人頭上滿是泡沫,發絲被往後抓起。
他嘶了一聲。
擡手扔了張毛巾過來,低吼:“你是不是有病?!”
“又不是沒看過……”姜也比頭上的毛巾抓下來,扔到一邊,上去抱他的腰,“我好想你嘛,你都不想我嗎?回來連個電話都沒有,不帶禮物也就算了,居然還給我準備這麼大一個驚喜……”
後面的話沒法兒說了。
男人捏住了她的嘴巴。
“我剛回來,你能不能讓我消停一會兒,嗯?”
她的這張嘴,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撒嬌耍混對她來說都是手到擒來,實在是……纏人精。
姜也眨眨眼。
男人松開手。
她還是環在他的腰上,就跟沒長骨頭一樣的靠着。
“還打算抱多久?”
“多抱一會兒嘛,反正你又不會冷,我實在太想你了。”
“……”
“姜也。”許溫延想發火,可一開口,低沉的聲音裡滿滿的無奈,“衣服濕了。”
“濕了不是正好嗎?”
姜也貼他貼得更緊。
簡單的一句話,讓浴室裡的溫度比剛剛更熱。
沒過一會兒,她就循着他的兇口慢慢仰起頭,“我要是什麼都不做,你是不是也打算什麼都不做?”
許溫延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什麼都别想做,出去。”
姜也這會兒已經渾身濕透,長發貼合肩上,性感無辜,“可是我……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