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看着面前這具男人陽剛的身體,有點無從下手,伸出去又縮回來,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沒好氣道:“你另一隻手不是沒包?自己脫!”
“你是沒脫過?”
“……”
許遲歪頭看着她,嘴邊有一抹壞笑,“還是說你也會不好意思?”
這個人真的是會挑地方的,總那麼恰如其分的踩在她暴走神經上來回遊走,他的衣服,她怎麼會沒脫過?
甚至當初還扒得特别急不可耐!
安瑟快把牙齒咬碎,心一橫。
手上完全沒輕沒重,一拉直接扯掉了一顆扣子,小問題,繼續。
上衣脫掉,那一身成熟性感的肌肉在燈光下仿佛會發光,許遲很白,又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就看得人……有那麼點兒心猿意馬。
“褲子你自己來!”
“為什麼不你來?”
“不方便!”
許遲輕笑,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皮帶上,深深的目光裡有什麼在晃蕩,“我很方便,來。”
“……”
安瑟額頭上的經絡跳了兩下,指尖發燙,這種情緒不是矯情,而是她擔心自己把持不住會幹點什麼丢人的事情,他們現在應該是互相看不順眼才對。
算了。
脫就脫!
她迅速解開他的皮帶,刷一下就把他的褲子給扒了。
“……”
扒得有點幹淨。
許遲的眼神一瞬間便得沉暗而深邃,拉着她的手收緊,直到聽見她輕微的嘶了聲才稍稍放開,“你還要看多久?”
“我……沒看你!”
安瑟移開視線,耳根發紅。
“大少爺,水放好了,衣服也脫了,您現在是不是應該讓我出去了?”
“嗯…”
一個字婉轉迂回。
他思考片刻後松開她的手,往下,拎起兩側的裙擺往上一攏就脫掉她的裙子,渾身上下隻剩内衣褲。
“一起洗。”
“!!我憑什麼跟你一起洗?”
她還在發愣,許遲卻輕車熟路的結了她身後的扣子,“因為我手不方便,你要随時準備好給我搓背。”
“……”搓背?
搓你大爺!
安瑟牙都快咬碎了,但寄人籬下的感覺在男人眼裡懸梁刺股,沉了口氣道:“要不我去找個澡堂子給你找搓澡阿姨?她們比我專業,相信也比我樂意。”
“誰都不要,就要你。”
“……”
許遲側着身,優越的側臉線條像從畫裡摳出來的剪影,在缭繞的霧氣俊美如仙。
他喉結不自覺的上下一滾,然後擡起左手拿花灑,打開水,試過溫度後直接對着旁邊的女人沖刷過去。
水霧落上去的一瞬間就像是,雞蛋掀開了堅硬的外殼,露出裡面脆弱的膜,白嫩瑩潤,短暫的雞皮疙瘩後亮如珍珠,沒有瑕疵,高貴絲滑。
安瑟很氣,兇口起伏明顯。
水從身上滾滾流下,順着筆直白皙的雙腿滑到地面。
黑色絲質內褲。
濕了,就有一絲絲透明。
她的脾氣還沒發出來,男人已經先一步關掉花灑,猝然的安靜,猝然的逼仄。
他邁腳一步,低頭。
“安瑟,你說這時候不做點什麼……是不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