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喉結滑動,眼神濃稠似有墨汁浸透出來,“然後讓我看看,有多想。”
“……”
不隻是女人會吃醋,男人也會。
嗯……
吃女兒的醋。
姜也舔了一下唇,嘴角微微上揚,抓着他的腰湊上去吻他。
退開,聲音很輕,“這樣,可以嗎?”
許溫延嘶了一聲,剛想湊上前就被女人抵住嘴巴,那雙眼睛裡像是隐藏着别的深意,“糖果還在車上等着呢,不是說了回去嗎?”
回去檢查。
“呵。”
一聲輕笑猝然而起,他頂着後槽牙看她,目光似狼,“行。”
“我看看你回去打算讓我怎麼檢查。”
“……”
姜也感覺頭皮有點麻,擡手在他頭上順了兩下,像在給什麼動物順毛,笑意占滿漂亮的眼睛,“我給你帶了驚喜。”
“嗯?”
“裡面。”她指了指他身後的後座。
許溫延深深的眸光在她臉上停頓了一秒,轉身。
這個位置對過去正好有一顆夜燈,像是專門為了照亮這一方世界,不偏不倚的打在後座那束巨大的花上,神秘、妖魅,在這昏暗的地下停車場,彙聚了世間最美的顔色,亮眼奪目。
“爸爸~”
花後方,小丫頭沖着他笑。
許溫延心裡刹那柔軟如紗,一股暖流溫溫而淌。
姜也鼓着臉頰湊過來,“發什麼呆呀?喜歡嗎?”
他捏她的臉,聲音溫柔。
“就那樣。”
“……”啊。
“回家。”
就那樣就就那樣吧,回家就回家吧,反正這樣就算是哄好啦。
啵~
姜也捧着他的臉重重親了一口。
然後無視糖果罵罵咧咧的聲音,哒哒哒小跑着上了駕駛座,啟動,踏上回家的歸路。
許溫延把花挪了個位置,靠着女兒坐,一隻手被小丫頭拉着玩,這個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前面開車的女人,很溫柔的米白色穿搭,為了方便,長發被随意挽起夾在腦後。
頸部線條優美,很白,舍不得留下痕迹的白。
一縷發絲從額邊垂落下來。
如點睛之筆。
溫婉生動。
是誰說,男人單手開車的時候帥到爆炸——
她熟練的轉動方向盤,近乎發光的纖纖玉指,性感得無可救藥。
—
回家的路程一個多小時,有許溫延在,糖果沒有睡覺,精神奕奕得很,聊了一會兒天就開始唱歌,兒歌被她改得亂七八糟,腔調獨特。
完了還問,“爸爸,好聽嗎?”
“……好。”
有勇氣也是一種好。
姜也掃了一眼後視鏡,毫不吝啬的誇獎,“寶寶好棒啊,你還會唱什麼?唱給媽媽聽吧,我可喜歡聽了。”
“才不要。”
“求求你啦~”
“隻給爸爸聽!”
糖果哼聲,下巴都快翹到天上去。
過了一會兒沒聽到前面有動靜,她又開始裝作不在意的背三字經,“銀之粗,性北線……”
姜也誇她。
邊誇邊吐槽,兩人又鬥嘴。
許溫延坐在旁邊,手搭在額頭上,露出的嘴角有笑意也有無奈。
此時夕陽西下,窗外的霞光開始偏斜,粉黃色由遠至近的暈染着整片天空,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