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句話後,許溫延狹長的眸子緊盯在她身上,仿佛想把懷裡的女人盯出一個洞來。
半晌,背身抵着門走進房間。
“許……唔!”
姜也被扔在床上,翻滾間堵住了整張臉。
等她爬着把自己翻過身來時,房間裡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狗男人!
姜也氣得在床上重重的錘了一下,仿佛打的并不是被子,而是某個人。
以為把她扔回房間裡就算完事了嗎?
沒完!
相安無事的一夜過去,姜也故意早起了二十分鐘,下樓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廚房裡做早餐的男人。
他穿着深灰色的家居服,筆挺的身姿站在操作台前,充滿居家氣息的動作,含着暗芒。
姜也豎起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相框。
極緻的藝術品。
男人回頭,深邃的眸光撞進她眼裡。
“早安。”
許溫延挑了一下眉,“是挺早。”
以往她都是緊抓着每一分鐘睡覺,什麼時候會像現在這樣早起?
姜也舔了一下嘴唇,求誇獎的表情恰到好處,帶着一絲得意的走進廚房裡。
“做什麼好吃的?”
許溫延瞥了她一眼,手下煎的是兩根腸。
姜也看去,“哎呀……好大。”
“……”
許溫延沉了口氣,“出去。”
“出去做什麼?”姜也半邊探到前面看他,“我在這裡陪陪你不好嗎?”
男人冷笑,“不好!”
任由她在這裡胡鬧,早餐不用吃了。
姜也眼神微微搖晃了一下,伸手拽住他脖頸上的圍裙帶子,往前一拉。
“哥哥,昨天晚上我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許溫延頓了頓,冷着眼睨她。
她穿着短款白色一字肩雪紡上衣,配着一條牛仔短褲,長腿筆直勻長。波浪卷發随意披散,有着這個年紀特有的活力,膚白貌美。
眼角噙着的那抹風情,又帶着張揚和明媚。
她身上,有兩種極端的美。
那露出來的腰肢,線條完美,白皙如雪。
許溫延莫名,手心發癢。
他嗓音沉啞,言非所問:“姜也,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你想到哪裡去了?你也知道我睡眠不好,以前都是你陪着我才改好的,這一工作吧……我感覺又回到以前那種狀态了。”
姜也眼裡像是帶着絲絲纏繞的線,“在你床上,我才能睡得安心。”
前面兩年,她經常夢魇。
是許溫延整夜守着她。
這種賣可憐的牌,許溫延毫不買賬,他冷眸沉如漆墨,“你是想在我床上睡,還是想在我身上睡?”
姜也眨眼一笑,“那,可以嗎?”
這一刻,許溫延眼裡像是飓風四起,在這逼仄的空間裡,面前的女人像個禍亂天下的女妖,乍然的驚豔讓人防不勝防。
但他天生最善僞裝。
即便是被女人勾着這樣的姿勢,孑然的身姿也不受任何影響,漆黑的瞳孔像個無底洞。
姜也看不透他。
須臾,他開口。
“姜也。”他叫她的名字,“我認為我應該教過你,自知之明這這種東西。”
分明已經說得夠清楚。
可她毫不按常理出牌。
“教過的。”姜也放下手,側目确認了一下關掉的火,無骨般的手臂又重新纏上去,“但老師也教過我,什麼叫乘勝追擊。”
他們之間,仿佛拉開一場無聲的博弈。
她纖細的指尖,輕撫他皺起的眉心。
順着高挺的鼻梁,柔軟的嘴唇,最終停留在凸起的喉結上。
“再說……你不是希望我這樣嗎?”
想拒絕,多的是辦法。
但是他沒有。
姜也上揚的眼尾,刹那間傾瀉出無限風情,踮起腳尖湊近,輕咬在他的喉結上。
濕.潤.的觸感,帶着溫熱。
男人的喉結不受控制的上下滾動。
那一瞬間,仿佛被扼住了命門。
姜也聽見他悶哼一聲,轉眼被按在旁邊的牆上,喘着的聲音咬牙切齒,“姜也,你真是好樣的!”
“我塗了草莓味的唇膏,要不要嘗嘗?”
姜也全然不顧他的怒氣,直接吻了上去。
輕柔的舔.祗,像是在安撫。
微甜的味道蔓延,旖旎又風情。
情和欲,在刻意撩撥下無處遁形。
許溫延嘴唇微微動了動,危險的眸子裡清明被掩蓋下去,最終反客為主,大掌扣住她的後腦,熱烈的吻她。
“嘶……”
姜也喘.息着皺眉,“你别咬我…”
“咬疼了?”許溫延緊扣着她,嘴角飛快閃過一抹邪氣的笑,帶着懲罰般的狠勁兒,“受着!”
姜也沒打算掙開,媚眼如絲,“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