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凝眉看着二樓窗邊,他無比确定剛才那裡有一道視線,可這會兒看過去,又什麼都沒有。
好像剛才隻是錯覺。
Gin?
他深谙的目光收回,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輕笑一聲,但就是笑了,沒有緣由,再看向手中那朵黑色玫瑰時多了幾分深意。
易盛陽在機場看到一個漂亮女人,那麼他所說的助理,應該就是剛才送花的男人。
一切都是這麼的巧合。
許溫延心裡竟然也生出了一絲興趣,想看看這個Gin到底是何方神聖。
但也隻是興趣,僅此而已。
不到十分鐘,易盛陽的車停在他面前。
“怎麼,和尚發春頭一遭了?盯着一朵花出什麼神?”
男人瞥了他一眼,上車把花随意往旁邊一扔,“送你。”
“黑魔術?這人還挺有品味。”
易盛陽還真就将那朵花認真插上,黑豔的絲絨感,在車廂溫和的溫度下仿佛在慢慢轉紅,刹那間綻放出驚豔的色彩。
他吹了聲口哨,發動引擎,“走吧,大夥兒都等着給單身的你告别,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車很快駛出停車場。
姜也重新站回窗邊,潋滟的眸光被燈照暈染得斑駁陸離,這夜色一片安甯。
她低頭看了兩眼剛做不久的美甲。
該換了。
——
傾城私人會所,頂級包間長期屬于陳家二公子,基本上聚在一起喝酒都是在這裡。
許溫延剛進門,緻裕安遞上來一杯酒。
“這就對了嘛!”
易盛陽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今天誰也不許找女人,咱們兄弟幾個好久都沒在一塊兒聚了,不得喝盡興。”
話音還沒有落下,包廂門被重重的踹開。
沒錯,是踹。
随後進來了一個女人。
她一頭披肩長發,隐約可見内側有暗綠色的挂耳染,将那張精緻的小臉襯得越發白皙,立體小巧的五官,比例絕佳。
美,美得令人陶醉。
易盛陽蹭的一下坐直,“這是……”找誰的?
陳想、緻裕安、靳寒都沒說話,饒有深意的目光看向最角落。
許遲慵懶散漫地靠坐在那裡,翹着腳,頗有幾分放蕩不羁的意思,“都看着我做什麼?總不能出現個女人就是找我的?”
确實不是。
美人甚至沒看他一眼。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許溫延旁邊坐下,冷俏的面容能看出隐忍的怒氣。
鞋跟往旁邊一踩,伸手拉住男人的領帶。
往前拽。
“許閻王,你真的要結婚?”
在這個圈子裡最藏不住的,就是八卦。
今天晚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在私底下的各個團夥裡都炸開了鍋,安瑟之前還以為是謠言,沒想到他來真的!
許溫延毫不費力地甩開他的手,“怎麼,你有意見?”
漫不經心的語氣,簡直欠揍!
安瑟兇腔裡有怒火在亂撞,但又無計可施,她打不過這個男人,也不可能有什麼辦法阻止他結婚。
既沒道理,也沒理由。
真是、他媽的!
她突然擡起手,神經病一樣去扯許溫延的衣服,字字從牙尖蹦出來,“既然你這麼破罐子破摔,那就幹脆不要便宜别人,讓老娘摸一下!”
“……”
包廂裡的其他人,目瞪口呆。
許溫延眉心猛的跳動兩下,冷聲道:“瘋了?”
“對!瘋了!”
狗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既然都是食色,那她不防把兩個人的本都給撈回來,總歸那個女人自己都說她上了西天,也沒什麼可介意的!
眼看着男人臉色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安瑟心裡發抖,表面上卻端得很穩。
她得看看,這男人有沒有跟那個女人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