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積怨已久,也許是她們心裡都壓抑着事,在這個偏僻的、勉強能成為景區的J國公園裡,兩個女人以最原始的方式打了一架。
結束時都是滿身狼狽。
姜也吐掉嘴裡的頭發,淩亂的被雨打濕,粘在臉上。
喘着氣放狠話,“江野這個男人我看上了,能睡幾次算幾次,我跟他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你要是想殺我就盡管來,畢竟……”
她一把扣着喵爺的後頸把她拉進,“越是危險,越是刺激。”
松開。
轉身去找許溫延。
喵爺低頭看了看自己兇前被扯亂的衣領,鞋上裙擺上都沾了泥,更别提被扯得亂七八糟的頭發。
她甩甩手,還是沒忍住罵出聲。
“操!他媽的神經病!”
——
姜也一邊用手指梳着自己的頭發,一邊四處轉悠,沒走多遠就突然被一隻伸出來的手拉到假山後面。
許溫延手掌托着她的背,眼神漆黑。
“打架了?”
“昂。”
還挺驕傲。
他靠得太近,不小心蹭到了肩膀上的傷口,姜也沒忍住嘶了一聲,悶悶道:“估計是剛剛就崩開了,你不能注意點,還給我碰到。”
許溫延無奈,轉眸查看她的胳膊,有皿滲出來。
“你跟她較什麼勁?”
他掀開紗布看了眼裡面,黑眸深沉,“不要招惹她,她脾氣不好很容易失控。”
“那你就是看不起我咯?”
姜也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腹肌,心情平複不少。
“我這一架可不是白打的,她以後應該不會再找我的麻煩,頂多……看我不順眼吧。”
想要征服一個女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征服男人一樣,靠的是一種感覺,喵爺這個人看起來陰晴不定,實際上外在的一切不過都是她保護自己的盔甲。
在這個圈子裡,不狠站不穩。
反其道同樣适用。
姜也不怕死,也不怕得罪誰,這樣瘋狂的人在這風起雲湧的地獄足夠特立獨行,也足夠讓人惺惺相惜,喵爺會覺得她們是同類。
許溫延重新幫她包紮好傷口,手往上擡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小能豆,阿鬼讓你來挑撥離間,你來收買人心?”
“那我收到你的心了嗎?”
“嗯。”
他嗓音磁性,在她耳邊低低道:“被勾走了。”
姜也笑着吻他,蒙蒙的雨意像一張網把他們籠罩其中,這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熱烈又絕望。
十分鐘後,許溫延松開她,五指幫她順着頭發,貼近的兩具身體心跳和呼吸交纏在一起,“晚上去你那。”
“那我洗香香等你。”
男人低笑,嗓音沙啞,“德行。”
他剛剛把懷裡的女人推出來,旁邊就傳來顧念氣喘籲籲的呼吸聲,“你們……至于這麼迫不及待嗎?趕緊走行不行?旅客都等好久了,現在還得去下一個地方!”
姜也心理咯噔一下,竟然沒警覺她什麼時候站在那兒的。
許溫延往前走一步,手不經意在她背上拍了拍,擡眸看向顧念,“顧小姐聽牆角都能起反應,我們接個吻,似乎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