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
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像是突然給她心裡注入了定心丸。
房間裡的兩個人停了下來。
尖叫聲和怒吼聲。
還有重重的喘息。
姜也突然反身擡手去遮許溫延的眼睛,“你也不許看!”
她聽見了裡面女人發出的尖叫。
丁媛。
許溫延眉心隆起,似乎是對她這個行為不滿,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阻止,擁着她轉身出去。
姜也側了一下眸,看到丁媛的腳踝被男人拉着,拖回身下。
繼續。
她呼吸發緊,“他們……”
“嗯。”
一個字,肯定了她心裡的猜測。
門口的何思源還癱在地上,體内已經活起來的藥勁兒讓他呼吸紊亂。他震驚的看着許溫延,又看看後面的房間,“你……你怎麼可能在這裡?!”
明明丁媛的勾引都已經成功了!
他看着他們進去的!
許溫延駐足,目光往下。
似乎是才看到門口的垃圾一般,拉着姜也往後退了退,“你是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蠢?”
姜也歪頭看着他。
這男人,帥爆了。
許溫延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擡手看向迎面走來的陳想緻裕安。
“人你們帶走,我要得到一個交代。”
“是!”
刻在骨子的服從命令。
陳想的眼神落在姜也被牽着的手上,愣了一下。
哎?
哦。
大概是小丫頭受到了驚吓。
許隊是哥哥嘛。
安慰一下也正常。
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被緻裕安盡收眼底,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趕緊的,幹活!”
“噢好!”
眼看着何思源被控制,許溫延才拉着姜也下樓。
“我們現在去哪裡?”
“回家。”
沉沉的兩個字,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姜也心底激起千層浪。
她被男人握着的手反握回去,“你不管丁媛了?”
許溫延冷笑,“自己種的惡果,自己承擔。”
“……”
怎麼感覺這話是對她說的一樣?
“我也沒想到,這個姓何的會做出這樣的事。”她摟着他的胳膊,軟軟地撒嬌,“還好有你在,不然我說不定真的會着了他的道,我……”
許溫延咬牙,"閉嘴!"
滿身怒意。
“你又兇我……”姜也不滿的嘟了一下嘴,“這件事根本就不怪我,你居然又吼我!”
男人蓦然停下腳步,轉頭。
昏暗的路燈将面前的這張小臉照得有些不太真實,暗影斑駁之間,仿佛随時都會消失一樣。
“姜也。”
她下意識站直,“到!”
如果是以往,男人應該會被她的動作氣笑,或者是直接消氣,但是今天沒有,甚至那張俊臉上的冷霜比剛才更重了幾分。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今天不是因為我在,你想過後果嗎?嗯?”
她會出事。
更何況聚衆做這種事,已經是犯罪。
稍有不注意,她甚至會被何思源拉下水。
外面的警笛聲明弱不定,從山莊的各個角落裡傳來男女的聲音,還有警察威嚴的警告聲。
姜也低着頭沒說話。
連氣場,都是倔強的。
許溫延捏着眉心,嗓音裡像是裹了冰渣,“我早就說了讓你理他遠點,你聽了嗎?該聽的你從來不聽!”
她還小,對很多事情無法分辨,即便有點防身的技巧,可如果這樣的事情再來一遍,誰又能保證她安然無恙?
到時候他又該……
怎麼向她死去的父母交代?
“我不知道。”
她突然擡頭,又委屈又犟,“我說了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你聽不見嗎?”
怎麼就知道怪她?
她是故意的嗎?
狗男人!
嘴裡就從來都不會有一句好話!
姜也不想再理他,突然伸手在他的身上亂摸了幾下,拿出車鑰匙,轉身往停車場的方向跑去。
“……”這個女人!
真的是欠收拾!
許溫延鋒芒畢露的眸子最終化為深深的無奈,大步跟上去。
“你開車。”
姜也剛拉開副駕駛的車門,男人坐了進去。
等她回過神,他已經神在地靠在靠背上閉目養神。
“……”
氣人就算了,還要給他當司機?
姜也剛想拒絕,就聽見男人躁亂沙啞的聲音傳來:“姜也,我喝了很多酒。”
還是有問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