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怎樣妩媚的女人……穿着黑色職業裝,包臀裙,裡面的白色襯衣扣子解到最低,呼之欲出的邊緣處甚至能隐約看出內衣花紋,也是黑色。
草。
許遲這狗男人,是會享受的。
“遲哥。”
開口,禦姐音。
偏生那張精心描繪着妝容的臉上笑容谄媚,瞬間就讓人覺得掉價,卻又有種心潮湧動的反差感。
這是一個男人無法拒絕的女人。
她俯身把咖啡放在桌上,領口更低。
“應總已經和楊總聊了一會兒了,您是現在過去嗎?還是……”
許遲沒擡頭,自顧自翻看着手裡的文件夾,上面是盛世這半年來的收支明細表,“既然他們已經聊上了,想來應該是不需要我,等會兒再去。咖啡給那邊那位小姐。”
安瑟本來睜着眼睛,聞言馬上閉上。
她可不想被當成靶子。
可惜這欲蓋彌彰的動作還是被女人看得清楚,端着咖啡過來,語調陰陽怪氣,“遲哥,這位小姐跟你什麼關系啊?不過是該喝點咖啡……這臉看起來好腫。”
安瑟:“……”
這女人好不禮貌。
她睜眼,神色如常的坐起來,瞥着辦公桌後似笑非笑的男人,“是啊遲哥,好好給這位秘書解釋一下,我跟你是什麼關系?”
這話仿佛是故意在把氛圍拉向一個戰場,兩個女人争風吃醋,怎麼都比一個女人落井下石要來得有看頭。
安瑟悠閑的支起下巴。
看戲喝咖啡。
許遲停下手裡的動作擡頭,一字一頓,“我和你,什麼關系?”
“你怎麼這麼讨厭?”
安瑟學的是那個女人的調調,妖豔賤貨嘛。
身體一扭,聲音一夾。
再來兩個膩得發齁的哼聲,“你不是說我一來就要把這個女人解雇了嗎?怎麼還不讓她走?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嗷。”
空氣裡有兩秒的安靜,尤其是連漪,沒想到自己會遇到對手,愣愣的目光從男人身上移過來,看向她。
剛才沒有注意,這個女人竟然沒有化妝。
冷白皮,吹彈可破。
那張臉像極了工筆畫照着模闆精心雕刻,濃眉大眼,鼻挺唇紅,連鼻梁上的一顆痣都恰到好處……越看越美,還有那麼一點兒眼熟。
她凝眉,在男人面前的攀比心說來就來,故意挺起兇脯。
“這麼說你是遲哥新招的秘書?”
安瑟低頭喝了一口咖啡。
眉梢一跳,“嗯哼?”
“那正好。”
連漪的眼神在對面男人身上轉圜了一圈,沒見他反駁,甚至是饒有興緻的看着,那這就是一種默認,默認讓她們自己鬥。
“盛世現在确實缺人手,你初來乍到,正好我可以帶你熟悉熟悉……好嗎遲哥?”
好嗎遲哥。
安瑟無聲學着她的話,白眼直翻。
這女人簡直有意思死了,是覺得這番騷操作就能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麼?
切,開玩笑!
她又不是來上班的!
這個想法還沒落地,就見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男人揚唇一笑,懶懶散散的開口:“行啊,安安她沒做過這種工作,你帶她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