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玮晨聽見這聲下意識回頭,昏暗的房間裡連個鬼都沒有,剛想破口大罵,身後重重的一腳就踹了過來。
“去死!”
安瑟量兩步跨下床,呼吸起伏不定。
她瞄準了男人的身影,一見他回頭就朝裆部踢過去——
“啊”的一聲痛呼。
踹到了,但沒穿鞋,受力面積沒有那麼大,着力度同樣也沒那麼沒有有為例,楊玮晨隻是彎下了腰。
安瑟捏着手,眼眶通紅,環視一圈也沒看到什麼趁手的武器,腳往後挪退兩步之後轉身開始跑,她必須走出這間病房。
“馬勒戈壁!”
剛跑出沒兩步,身後更快的速度跟上來一把拽住她的頭發。
“誇你兩句,你他媽是不是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
楊玮晨耐心全無,直接重重的把她往病床的方向甩過去,安瑟重心不穩撞在床沿上,“嘭”的一聲悶響。
疼。
她從來沒覺得這麼疼過。
“跑啊!”
“還他媽踹我?啊?”
楊玮晨嚣張的走過來,拉起她的胳膊又是一巴掌,“實話告訴你,你以為許遲真他媽多在乎你?他不過是想在你身上找回丢掉的面子而已,真他媽以為自己是朵花?”
安瑟被他抓着頭發,被迫仰起頭,有種整張頭皮都在剝離的感覺。
她喉嚨發哽。
“……那萬一呢?”
已經失去理智的男人嗤笑一聲,“萬一什麼?”
“萬一他對我真的有那麼點兒在乎我,你說你這樣……他會放過你嗎?”
“就算是真的,那也等他發現了再說!我已經讓人通知了安家,隻要今晚一過,安家的人就會來把你接回去,呵,你是不是想不到?”
楊玮晨已經不想再聽她的鬼話,擡起手,用盡蠻力扯她的病号服,幾顆扣子掉在地上甚至沒有聲音,隻有安瑟的衣服敞開,裡面黑色Bra若隐若現。
他眼裡閃過一道幽光,笑容越發放肆。
“安瑟,老子今天弄不死你!”
他再次将他壓到床上,在半明半暗裡欣賞她的身材,湊上去,“媽的……真香。”
安瑟突然就很安靜,外面的走廊依舊沒有什麼聲音,護士不在,這層樓都被許遲包了,正兒八經的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突然就一把抓住他的手,往旁邊讓些,聲音沙啞,“摁着我的腰了,要做上床上來做。”
也許是這種反應太過反常。
楊玮晨将信将疑,又驚喜。
除了虐待狂,沒人真的喜歡強奸,能配合自然再好不過。
他愣的這兩秒空氣是死一般的寂靜,走廊裡燈都滅了,一切更加黑暗,沒有光,也就什麼都看不見。
“行……你再過去點。”
喘息,挪動。
悉悉索索。
安瑟移到了病床另一邊,突然一身巨大空響,随即是玻璃碎裂砸落在地上的聲音,還沒發生任何回彈,就被更尖銳的慘叫聲掩蓋。
這下亮的不隻是走廊燈。
連帶着醫院不遠處的操場好像都亮了。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低沉地微微顫抖的聲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