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超市回來,許溫延去了廚房,挽起袖子就開始收拾之前的一片狼藉。
姜也撇撇嘴,很不舒服。
得虧不是她弄的。
不然這男人哪會有這種好臉啊,肯定押也得押着她自己收拾。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怨念,男人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想過來給我幫忙?”
“……”
想得美吧你!
姜也惡狠狠的沖他吐了一下舌頭,轉身跑了。
許溫延收回目光,嘴角挂着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溫柔弧度,反應過來時湛黑的眸一凝,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她在房間裡那個視頻電話。
那頭的男人會是誰?
姜也說她被人所救,傷勢嚴重所以出國。
那麼這三年,她在國外應該都和救她的人在一起……
他重重的閉了閉眼,緊繃着下颌吐出一口氣,片刻,拿手機發了條信息出去:再查一遍,從三年前姜也從京城離開的時候入手,她那時候重傷,帶她出國不可能沒有醫生随行。
頓一下,又發了第二條。
民航沒有線索,就查一下那段時間的私人飛行航線。
發完放下手機。
繼續洗碗,那祖宗還等着喝粥。
樓上,姜也無所事事的趴在床上,突然心皿來潮,找到了慕姗的微信。
點開朋友圈,一條橫杠。
竟然把她删了?
返回,準備不吝啬的給她轉一分錢。
結果還沒到輸密碼的環節,屏幕上就出現了一行字體:請确認你和他的好友關系是否正常。
啧,拉黑了啊。
姜也随意的轉了兩下手機,打電話給周瑾。
“我辦公室第二個抽屜裡,有四本書,取出來寄給慕姗。”
“是。”
“另外,許溫延取消了婚約,那一定會在别的地方給她補償,不管給什麼,想方設法拿過來,錢無所謂。”
這男人責任心很強,他既然不覺得慕姗有錯,那就一定會管她到底。
錢可以。
其他東西不行。
哪怕,是許氏集團的股份。
周瑾又應了一聲,電話挂斷。
姜也把手機搭在下巴上,眼睛盯着房間的某一處,眸裡有種獵人鎖定獵物的興緻盎然,光彩四溢。
慕姗啊……
那就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像三年前一樣,那麼的……善于玩弄人心!
——
許溫延端着八寶粥進來的時候,她盤腿坐在那裡看書,頭發用一支筆盤在後腦勺,松松散散,兩縷從鬓角垂落下來,是風一吹就會蕩漾起來的慵懶美。
之前穿的那件襯衣沾了油,此時換了一件寬大的黑色T恤,還是他的。
這樣的映襯下,那雙腿近乎雪白。
男人的眸色一暗,下意識的喉結滾動。
姜也半天沒等到他走近,忍不住偷偷擡頭,猝不及防就撞進那不清白的目光裡,強大的吸附力粘連着她,避無可避。
無聲的對視仿佛被灌入濃漿,暧昧的氣氛越漸膨脹。
她深吸一口氣,暗罵自己沒出息。
“許總是準備站在那裡當門神嗎?”
許溫延倒是坦然,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放下粥,手順勢就拉着她大腿根部的T恤往下扯,好好的一件上衣,硬是被他拽着罩在了膝蓋上。
“……”
姜也嘴角抽動,“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