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作并沒有什麼實際性的作用,兩人本就身體相貼,姜也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衣,一條腿擡起來橫在他身上,就變成了更加緊密的姿勢。
“去把你的褲子穿上!”男人低吼了聲。
他想把她扒開,沒扒動。
姜也把頭埋進他懷裡,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輕哄:“我平時都喜歡裸睡的,今天好歹還穿了一件呢……好了我不鬧你,你抱着我睡。”
她滿足的閉上眼睛。
“……”許溫延沒說話,眼神像是要吃人。
他被她硬拉着放在腰上的手,此時在散發着灼人的熱度,微微動一下就能感覺到襯衣下方的肌膚。
許溫延的眸子倏而變得幽深,沉谙的情緒與昏暗的房間融為一體。
姜也是真的很快就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是大天亮。
她飛快的收拾好,下樓。
男人端坐在餐桌前,就像沒看到她。
“小也起來啦,我聽溫延說你很喜歡吃醬香餅,今天早上就試着做了一下,這會兒正好沒那麼燙了,你快嘗嘗!”花姨從廚房裡出來,遞了杯牛奶給她。
姜也道了謝,目光從男人身上掃過。
黑色西裝和黑色襯衫,将他身上的禁欲氣息放大,有種生人勿近的冷酷感。握着手機的手指勻稱修長,這麼好看的手指,要是戴個戒指的話肯定會更讓人着迷。
她喝了口牛奶,舌尖掃過嘴唇上方的奶漬,滿臉谄媚道:“我的車昨天晚上留在酒吧裡了,今天可以坐你的車去公司嗎?許總?”
許溫延掀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仿佛在問:你說呢?
吃完飯,姜也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邁巴赫副駕。
她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旁邊男人開車的樣子,流暢的臉部線條冷峻逼人,淡漠如水的神色卻散發着絲絲刃氣。
直到下車時,總算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
許溫延沉了口氣,“你是不是真的欠收拾?嗯?”
“反正你跟丁媛也不可能了,那就隻是我一個人的。”那雙铮亮的狐狸眼神采奕奕。
不過也是怕他生氣的,姜也傲嬌的揚了一下下巴,轉身跑了。
她一個人的?
許溫延氣笑了。
……
丁媛前一天跟何思源見過面,回去越想越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她和許溫延之間本就不是普通的情侶,既然中間有橋梁支撐,那自己需要搞定的就不是那個男人,而是許家。
許父許母都很喜歡她,他們一定不會反對。
一大早,丁媛就開車去了老宅。
許兆森和陳婉正在院子裡修剪花枝,見她來,趕緊把人迎進屋子裡。
丁媛今天穿了一個白色雪紡襯衣,配了條碎花長裙,透着一股鄰家氣息,親和力十足,幾句話就把兩個長輩逗得心情很好。
許兆森笑着道:“丁董事長福氣好啊,有你這麼個懂事乖巧的女兒,不知道溫延有沒有那個福氣娶到你。”
“許伯伯這是說哪裡的話,我和溫延……不是已經定下了嗎?你們對我來說,和親生父母是一樣的。”
陳婉看了一眼許兆森,兩人心照不宣。
看來丁家,是鐵了心。
“哎呀……突然想起來我上午炖了銀耳湯,媛媛你嘗嘗好不好喝。”說着她就站起來,往廚房走去。
丁媛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什麼,“阿姨我幫你。”
她跟着一起去了廚房,整理頭發時不經意扯開了襯衣扣子。
“你許伯伯可喜歡喝了,你趕緊嘗嘗。”
陳婉盛好銀耳湯,滿臉笑意地轉頭遞給她。
就在突然之間,她的笑容僵在臉上,眼神不可思議的看着丁媛兇口處,“媛媛,你……”
嗎密密麻麻的痕迹,荒唐到了極點!
“怎麼了阿姨?”
丁媛像是很不解,順着她的目光低下頭,頓時手忙腳亂的扣扣子,小臉也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對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她局促不安地看着陳婉,“溫延他喝了酒就會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我……我應該穿個高領的。”
陳婉忍着心裡的震驚,勉強笑了笑。
好一會,她才問:“你和溫延……已經到那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