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溫延從裡面出來,靳寒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口,拉開門上去,習慣性從旁邊牽過女人柔軟小手,握在掌心揉撚。
姜也看了他的手半晌,突然道:“你洗手了嗎?”
“……”
他閉上眼睛,呼吸很沉。
沒過多久,旁邊一團溫軟的身體就滾了過來,閑着的手很熟練的探進衣擺,“上個洗手間去了那麼久,我等你,跟靳寒聊天都聊的沒意思了……問一句你還不高興?”
就這麼一下,男人黑眸睜開。
他直直的視線看向前面,後視鏡裡靳寒也擡起頭,很輕的否定。
許溫延收回目光,撈着旁邊女人的腰往上提了提,這樣一來,她完全靠在他身上,“我一個字沒說,你小嘴叭叭說了一堆,誰不高興?”
姜也撇嘴,“那你高興為什麼不說話?”
“我為什麼要高興?”
“……”
不是為什麼要高興,重點在她等了很久,就問一句洗沒洗手,這個男人就一句話都不搭理,這不是生氣是什麼?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地位堪憂,在男人腰腹上的手突然用力,擰了一把,将皮肉捏起來旋轉一百八十度。
許溫延嘶了聲,肯定是疼的。
他垂眸,這丫頭還生上悶氣了!
“姜也。”
她不應聲,黑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兩下,剛剛做壞的手也停住沒動,仿佛就在靜靜等待着他的數落。
又或者說,仍然是在怄氣。
男人沉沉的歎息聲裡滿是無奈,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吧,擡手就把她的下巴擡起來,發了狠的吻上去。
一個不長不短的吻結束,他聲音沉得能把人溺斃,“讓我休息一會兒,晚上回去再繼續,嗯?”
“……”
這話說的,怎麼好像她好饑渴一樣?
但姜也自己也說不清楚,剛才那股氣悶因為一個吻就莫名其妙的沒有了。
她戳戳他的心口,糯聲問:“你很困嗎?”
“不困,但大腦需要休息。”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高于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再加上多年的習慣,三四個小時的高質量睡眠已經足以,但由于精神力長期保持緊張,所以神經需要放松。
“那你休息吧,我也休息。”
姜也靠在她兇口,臉下隔着一層布料,能感受到緊實的肌肉,還有兇腔裡沉而有力的心跳聲。
她迷迷糊糊睡着,從兇口慢慢滑下去,變成枕在男人的大腿上,小手無意識的抓撓,側着的臉正對着……那兒。
許溫延額角青筋凸起來,就那麼一刹那,預望開始瘋狂叫嚣。
車開得四平八穩,小丫頭睡得毫無負擔。
她嫩白的小臉在充足的暖氣下,漸漸變得紅潤,沉睡中透出清純的魅惑,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揉碎。
總算到了南苑,靳寒瞥向後視鏡。
後方的男人斜靠着,仰頭閉着眼,眉頭緊蹙,精緻到令人沉迷的五官。
那種沉重……
滲着一股壓倒性的克制。
而之前靠在他肩膀上的女人,此刻已經……
靳寒緊俏的收回目光,冷銳的聲音比平時急兩個度,“報告許隊,到了!”
“……”
猝不及防的一聲。
懷裡的人嘤咛皺眉,像是被吓到了。
許溫延睜眼,輕飄飄的眸光往前面掃過,铮铮暗芒莫名就讓人後頸一涼。
姜也沒醒,隻是往他懷裡更深處拱了兩下,不知咕哝了一句什麼,又摟着他的腰繼續睡。
這才感覺車廂裡的溫度回歸正常,片刻後男人低啞的嗓音開口:“你換一輛車回去,明天一早過來,去鳳栖莊園。”
“另外聯系鄭楠,明天晚上以公司的名義發布一條微博,公布許氏總裁許溫延,親自在M國簽了新的跨國合作項目,具體時間不用寫明。”
那個項目現在是許遲在跟進,差不多到時間了。
靳寒應聲下車,這回連開車門的聲音都清了又清。
就許隊寵着這勁兒,恐怕姜也這小丫頭,以後真是他們嫂子了。
一個總是别出心裁的小嫂子。
……那想必,一定會是多姿多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