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遲趕緊打圓場,“姜姜在這裡啊,那我哥就交給你了,他喝得不少,回去估計要醒一下酒。”
至于用什麼樣的方式醒酒又消氣,自己把握——
這是他眼神傳達的意思。
姜也鼓了鼓嘴,“哦。”
“……”
許遲走了。
這樣的氛圍獨屬于男女之間,外人都幫不上什麼忙,所以靳寒和緻裕安打了聲招呼也翩然離開。
隻剩下陳想。
他也想跑。
姜也無奈的把他拽住,“陳想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他送回去?他住東方國際,你就把他扔門口就行。”
陳想:“……”
他可以拒絕嗎?
許溫延一直沒說話,就看着面前的女人,仿佛其他人跟他都沒有關系,世界陷入無聲的甯靜,隻剩下那張融入靈魂的臉。
陳想咬咬牙,最終還是把地上的男人扛起來。
他手臂結實有力,這個動作做得很容易。
姜也嘴角嘴角抽了抽,眼看着他扛着一個人離開。
男人幽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還看,是舍不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
送她一程去哪兒?
“許溫延~”
姜也可憐巴巴的轉過頭來,被他拽着的手反握住他,輕輕搖了兩下,用着婉轉嬌吟的腔調,“他是我朋友,我總不能不管他嘛。”
“他别的朋友都死了?”
“……”
“還摟,還抱,是不是還要陪睡覺?”
“……”他這嘴真是!
許溫延臉色黑得像鍋底,甚至連以往的隐忍也沒有,明晃晃的宣示着不滿,帶着酒氣的黑眸幽森凜冽。
“姜也,我看你是每時每刻都離不開男人?要不要我直接把你拴褲腰帶上?嗯?”
“……”
眼看着他的話越來越難聽,姜也深吸一口氣,擡頭,“你不過就是看到我扶着他,緊接着就說了這麼一大串,至少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還是你喝酒喝傻了?”
男人眸色更沉,濃厚的氣息噴灑在她臉龐,“你這是又準備倒打一耙?”
“……我是就事論事!”
“行。”
他扯着她大步往停車場的方向走,竟然還精準的找到了自己的車,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
“你論一個看看。”
“……”
姜也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會這麼上綱上線,喝醉酒的男人向來表現極端,并且不達目的不罷休。
看來,即便是許溫延,也不能免俗。
真想拿手機給他錄下來啊!
她莫名又覺得有些可愛,湊上前在他下巴上吻了吻,“那我說了哦。”
“嗯。”
“他是……”
後面的三個字幾乎貼着他的耳朵吐露出來,唇瓣有意無意的從他耳垂上擦過,綿密的氣息噴灑在耳後,勾起一陣酥癢。
許溫延瞳仁瞬間暗沉,帶着無法忽視的情欲。
他的臉隐在陰暗裡,姜也看不見神色,隻以為不說話就是不信,又說:“你别亂吃飛醋行不行,我有什麼必要拿這種事來騙你?又不是查不到。”
“嗯。”
“……?”嗯什麼?
男人喉結滑動,猛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下去。
他半點也沒有壓抑,激烈的汲取她的所有馥郁,深深淺淺的輾轉勾纏。
姜也大腦有片刻缺氧,緊緊抓着他的衣領才讓自己不至于失去重心。
意亂情迷的感覺,令人上頭。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
松開時他大掌仍然扣着她的後頸,一下下啄吻她的唇角,那樣親密缱绻,暗啞的低聲問她:“還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