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公司回許家老宅。
十一點的陽光正盛,從窗戶裡穿透進來照着男人深邃的側臉,從副駕駛的角度看過去,太陽就在他的額頭,一如他就是光。
姜也盯着看沒有眨眼,感覺自己皿脈裡的溫度在越升越高。
實在難以忍耐。
她拿出手機悄悄拍了張照片,很完美。
發朋友圈。
【這個世界亂糟糟的,而你幹幹淨淨,懸在我的心上,做我的月亮。】
發出去她就點開大圖看了看,逆光下看不見臉,隻能看到一個迷離攜光的輪廓,仿佛……他本就來自那熾烈的太陽。
前面紅燈。
刹車。
許溫延側眸,女人盤腿坐在車座上,貼合身線的牛仔裙,露出的一截小腿皙白如雪,腳丫子像在踩着節拍。
她看着手機,在傻笑。
那笑仿佛延伸進了他心裡,一下就漲得滿滿當當。
他嘴角上揚,低沉醇厚的,“真人就在這兒,怎麼還看着照片笑的像個花癡?”
“我偷拍的,你竟然發現了?”
“感覺有一道愛慕的眼神看我,很難不注意。”
哇。
好自戀啊他!
姜也哼了一聲,“反正你現在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許溫延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看着她被光照得發亮的臉蛋,沒有瑕疵,有一層金燦燦的細絨毛,很早以前就是這張臉,輕而易舉的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嗯,你的人。”
他是她的人。
—
十幾分鐘後到達許家,院子裡有訓狗師在,油光毛亮的杜賓在追着蝴蝶上蹿下跳,那感覺像是在逗寵物。
姜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豆豆大了好多。”
感覺現在有半人高,威風凜凜。
“它看起來這麼霸氣,你那會兒接它回來,怎麼起了個這麼不符實際的名字?”
許溫延牽着她慢慢往裡面走,眼神同樣落在院子裡,淡淡開口,“因為帶它回來的那天,媽曬的豆子被它打翻了。”
陳婉給它起的。
她最早是模特,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就沒再出去工作,在家裡變着法兒的弄些花樣,甚至還在鄉下買了地種菜,後來新鮮勁兒過完就送給了當時的阿姨,也就是花姨,隻時不時去一趟。
那些豆子,可是她好不容易才種出來的。
“像是婉婉阿姨能幹出來的事兒。”
姜也和他相視一笑,心裡的緊張也散去很多。
進門。
還沒走近就聽到客廳傳來的歡笑聲,許兆森在陪糖果玩,也許真的是隔代親,那股爽朗以往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
“爺爺你蘇啦!該我藏了!”
“好好好……我們家糖果啊最棒了!每次都能找到爺爺在哪裡,是不是啊?”
“那細當然!”
小丫頭又驕傲起來了,“爺爺快點找我哦!”
跑兩步又停下,豎起一根小指頭,一本正經地說:“找不到……&~#π……罰!”
說的是什麼聽不懂,表達的意思是找不到要挨罰。
她剛想去躲,扭頭就看到門口站着的兩個人,哇哇哇叫了兩聲,“許文年……你宗于想起來你的寶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