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好她的衣服,沉沉的呼吸躁意未平,“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
姜也把唇送過去,“不明顯嗎?”
“想吃……你啊。”
“别鬧,你還沒吃飯。”許溫延拉開她,這次直接起身,敞開的襯衣口肌理隐約可見,充滿色氣,被他粒粒扣上,像是關上了欲望的閘門。
等整理好衣服才道:“我去給你煮個面。”
又恢複了清冷,仿佛剛才的失控隻是錯覺。
他轉身出去。
姜也看着他毫不留戀的背影,小拳頭緊緊捏了起來,生氣,又覺得他似乎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仿佛因為他們家裡的壓力緩解,而擺脫了束縛。
留下的,是另外一種……
她看不懂的深沉。
他在顧忌什麼?
姜也雙手拍拍臉頰,那股熱氣逐漸散下去一些,心裡的煩躁不減反增,猛地在空氣中踹了一腳。
“啊!”疼死!
她沒注意,用的受傷那隻腳。
“許溫延你混蛋!”
“……”
門口的男人聽到裡面的動靜,暗欲迷人的眼眸微沉,如雪的氣息越發深幽難測。
他重重的閉了一下眼,下樓。
——
二十分鐘後,男人端着托盤走進房間。
他身上已經換了家居服,棱角分明的臉在光線下顯得柔和了些。
“起來吃。”
一張嘴,毫無溫度。
也不知道溫柔一點事是不是犯法?姜也挪動着翻了個身,并沒有要搭理他的打算。
許溫延把面放下,眸色深暗。
“現在不起來吃,那就餓死也别吃。”
“……”
除了威脅人還會什麼!
姜也好一會兒沒動,可房間裡的寂靜讓人頭皮發麻,有種無法躲避的窒息感。
她坐起來,發絲和衣服淩亂。
“喂我!”
還挺硬氣。
許溫延雙手抱在兇前,輕飄飄的目光落向她那張驕縱的臉,剛剛這麼久的時間,她連內衣都沒有整理,鎖骨上痕迹斑斑,仿佛剛剛才做完。
這種半明半暗的身體隐喻,比什麼都不穿更加撩人。
他眸裡劃過暗光,“我不喂,你就打算絕食?”
“……”她沒說。
姜也坐在那裡,手指的小動作都是倔強。
“衣服穿好。”
還是不說話。
“穿好我喂你。”
行。
姜也擡頭偷瞄了他一眼,從濃厚的頭發下把手伸到後背,扣好扣子,兇口的衣領沒管。
伸手,“你扶我一下。”
許溫延幽深的目光在她身上寸寸流連,伸出手,卻是拉了一下她散亂的領口。
迷亂荒唐。
成何體統。
“你……”
姜也剛擰起秀眉,男人已經俯身将她抱了起來,轉而兩步放在沙發上,端起那碗賣相良好的清湯面,“吃飯。”
“哦。”
清湯寡水,不是她喜歡的。
第一口喂過來,姜也老實吃了。
第二口。
“吃一口面親一下,可以……嗎?”那眼神有些弱,似乎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男人擡起眼角,“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
她軟起來像毫無攻擊性的奶貓,軟軟地蹭着他的胳膊,“你看我差點連命都丢了,那我的心靈還有精神,不可避免的受到傷害,你就當在治愈我嘛。”
“心靈傷害?”
“嗯嗯。”
“精神受損?”
“是的。”
“那你反射弧挺長。”
姜也:“……”
許溫延側眸能看到她光潔的額頭,小丫頭僵硬得一動不動,啟唇:“腿上的傷快好了,精神病犯了?”
“……”這個人!
“許溫延!”
她氣得上頭,偏生又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咬着牙把頭扭到旁邊,“我不吃了!”
“确定?”
男人的暗眸深深淺淺,放下面。
嗓音清潺,“我記得以前教過你,懲罰别人的方式,永遠都不是以傷害自己為代價,這麼做隻會讓人覺得你愚蠢。”
“不吃就倒了,你,餓着。”
他說得很慢,中間還有停頓。
這種冷漠仿佛是在強調,不要試圖挑戰他。
姜也忍無可忍,一個反身把人撲倒在沙發上,狠聲道:“許溫延,你讓着我一點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