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把一瓶酒喝完,心事缭繞,但說出來好像就有種撥開雲霧見雲端的清明,比之前要舒服很多。
從陽台進來,姜也才看到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安瑟?”
“嗯。”
姜也看了眼時間,十點多,“我去找她一趟,你帶糖果睡覺吧好不好?”
許溫延眉梢一挑,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手機上,低着頭回複信息,纖長的睫毛被燈光投下陰影,很漂亮。
“她在酒吧?”
“對,讓我去找她。”
姜也收起手機,很敷衍的在男人嘴唇上啄了一下,轉身去衣帽間,換衣服。
“肯定是跟你弟弟又吵架了,你就當我這個做嫂子的去處理處理妯娌關系,好吧許總?”
看似在征詢意見,也沒有要他回答的打算。
許溫延就站在門口,雙手抱着。
饒有興緻的目光像是在等着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搭理她。
來了。
姜也雙手撐着他的肩膀,踮起來親他。
“我走了。”
然後就走了。
“……”
許溫延那一顆想陪她一起去的心,就那麼活生生的被按了下去,還不能有什麼意見,他哂笑,這女人還真是非常上道。
姜也喝了酒,打車過去。
臨湖的清吧,裝修雅緻,環境清幽。
對面的高樓大廈被霓虹燈一手點綴,洋洋灑灑的倒映在湖面上,燈光昏暗,一切都像夢境那般不現實。
她順着走廊進去,最角落的地方坐着一個女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白皙的手臂撐在下巴上,怔然的看着這大片景色。
她身上穿的黑色連衣裙,要不雪白的皮膚,甚至都察覺不到那兒有個人。
姜也站了幾分鐘都沒被發現。
她無聲歎氣,走過去。
“美少女,一個人喝得盡興嗎?”
—
酒吧順着湖邊而建,走出去就是很寬的人行道,木闆高高的架在湖面上,很有情侶牽手約會,也有老人攜手散步。
兩個女人撐在護欄上,一人拎着一瓶酒。
姜也穿着随意的休閑裝,沒化妝,清麗恬靜。
安瑟卻是高跟鞋,長裙,精緻的妝容将她的美豔渲染到了極緻,在這如夢如幻的夜色裡更是絕色的鋒潋。
風吹過來,蕩着兩雙充滿故事的眼睛。
“你怎麼會一個人喝悶酒?那些哥哥弟弟呢?”
姜也轉眸看了她一眼,稍顯茫然的眼睛下方透着虛浮,明顯是哭過,隻是被妝掩飾得很好,這個女人好像不是那個愛玩愛瘋的安瑟。
“你是覺得我沒有男人活不了?”
哦,是她。
安瑟仰頭灌了一大口酒,然後轉過來皺着眉頭看她,“你怎麼不喝?”
又跟她碰了個杯。
“喝!”
“……”
姜也很配合的跟着她牛飲,灌了幾口之後好心提醒,“女士,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剛才在家裡也是喝了酒出來的,要是今天我們倆都醉在這兒,你要完蛋,我也要完蛋。”
她不喝醉是為了處理她。
“怕什麼?”
安瑟哼了聲,“結趟婚就被男人吃得死死的,出息。”
她說完又懊惱的扯了下頭發,喝醉後的聲音有一股嬌憨,“我也沒什麼出息,肯定是你傳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