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爺有幾秒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想罵人,太陽穴上黑漆漆的東西冰冷懾人,又隻能換了個委婉的說法,“溫言,你瘋了是不是!”
姜也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不是變成盛叔的走狗了麼?怎麼不叫小姐?”
“……”
去你媽的!
“我懶得跟你計較這些,告訴我,江野是怎麼被抓的……你對他做了什麼?”
喵爺脖子被壓成了六十度,呼吸困難,臉頰因為充皿有轉青的趨勢,“這跟我有什麼關系……你他……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媽的就算不被她爆頭,脖子也快斷了!
“不能。”
“……”
姜也神色森然,視線下睨落在她臉上,“你是覺得我不會殺你,還是盛叔會保你?忘了我是他的女兒了?”
他親自賦予的身份,當然要好好用用。
“我今天就是把你剁了,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咔嗒”一聲。
槍上膛。
喵爺這會兒才真的感覺到背心拔涼,額頭上有冷汗冒出來,“我說……也沒什麼好說的,還能是什麼?就說你找他,然後、然後他就去了,盛叔的人把他打趴下了。”
身強體壯又怎麼樣,身手了得又怎麼樣。
還不是敗給一個女人!
她早就想看看,像他那樣的人最後會愛上什麼樣的女人,隻是沒想到竟然是自己最看不上的!
姜也的眼神有刹那的破碎,聲音比剛才更冷,“然後呢?還做了什麼?”
不可能……
不可能隻是這樣。
許溫延的能力她比誰都清楚,即便真的暴露,也不可能會那麼快就被徹底控制,連通知她的時間都沒有。
喵爺臉色漲紅,大腦已經有缺氧的趨勢,身體被控制住不能動彈,頭上還頂着一把槍。
也許因為那個人是溫言吧。
她突然就那麼失去了理智。
怒火像火山爆發一樣的翻湧而來,她腦子裡生出近乎扭曲的報複欲,喘着粗氣,掙紮着擡頭看她。
“的确是做了很多,告訴你又怎麼樣?要不是因為你,他怎麼可能會這麼慘啊!溫言,你就是個瘟神!”
“你不就仗着自己是盛叔的女兒,可是江野…他跟盛叔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可他在乎你啊!盛叔說要對你下手,讓他跪他就跪在那兒了!”
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啊!
喵爺現在想到那個場景,依然震驚。
他孑然一身的站在下方,筆挺如刃,有着獨屬于他的倨傲霸氣,黝黑的眸子鋒利如幽狼,低沉的嗓音。
“别動她。”
很啞的三個字,落地有聲。
他身上有種被皿浸染過的壓迫感,那股精銳像暗網一般滲透到每個角落,躲在暗處蓄勢待發的人也都無處遁形。
很靜。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付銘盛如鷹的眸子盯了他幾秒,猝然而笑,這笑聲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音,“想必大隊長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女兒,不聽話…随時可以棄如敝履。”
“可我這個好女兒啊,所作所為沒有一件是順我心意的,竟然還幫着你來對付我,你說我該不該把她丢海裡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