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還是上了林傑的車。
“沒記錯的話,我們應該是校友?”林傑看着前方車水馬龍的天橋,悠哉開口。
阮梨清目不斜視,“是嗎,我不知道。”
“是啊,我比沈灼大一屆,不過我是化材的。”
阮梨清不關心林傑是什麼專業的,她沒什麼興趣地岔開話題,“你想和我聊什麼?”
林傑側目看過來,突然笑了下:“阮助理,我有時候真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
阮梨清面無表情:“謝謝。”
林傑清楚阮梨清是個聰明人,也就不繞彎子了。
他徐徐道:“白玉脾氣很差,沈灼也傲的很,最開始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其實我們都以為肯定得分,畢竟兩個倔脾氣,誰都不服軟。”
阮梨清不以為然,“白玉為了沈灼挺能放下身段的。”
要死要活的,這還不夠服軟麼。
林傑笑了下,他就知道阮梨清不會給白玉面子,“他倆糾纏這麼多年,我們都以為他們會結婚,畢竟兩個倔驢撞一起,撞的頭破皿流的也挺慘。”
阮梨清明白林傑跟她說這些,其實就是想暗示一下,希望她自己聰明點不要再破壞沈灼和白玉的感情。
她眼裡劃過一絲譏诮,随即又恢複了平靜,“所以你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最好乖乖離開沈灼?”
林傑反問,“你會嗎?”
阮梨清說:“不會。”
至少不是現在。
車停在老宅門口的時候,阮梨清下了車,隻是關上門之前,她聽到林傑說了句:“我沒别的意思,其實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白玉發起瘋誰都攔不住,沈灼……”
他頓了下,歎了口氣才說,“他是向着白玉的。”
阮梨清回去的時候,老爺子已經睡了。
她沒敢吵醒老爺子,上樓都是輕手輕腳的。
沈灼還沒回來,阮梨清猜測,估計沈灼今晚得回不來。
她自己洗漱完,舒服躺進被窩裡睡覺。隻是鼻尖纏繞的都是一股她不喜歡的味道,實在有些難以入眠。
阮梨清像烙餅似的在床上翻滾了幾圈也沒能睡着,終究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推開窗戶,将屋裡的那股子味散出去不少,又從行李箱裡翻出她常用的香薰點上,才又準備睡覺。
隻是她做這些的時候,是以為沈灼今晚不會回來。
但沒想到。她剛睡下去不久,沈灼就回來了。
阮梨清連睜眼都沒有,迷糊着問:“白玉沒留你?”
沈灼脫外套的動作一頓,眼眸微眯,“你換了熏香?”
“嗯。”阮梨清已經清醒了一些,她掀起眼皮看了下沈灼,懶懶解釋:“你不喜歡就換回去。”
沈灼沒回答,去洗澡了。
實際上,他送白玉回去以後,白玉确實不想讓他走,纏着他留下來陪她。
沈灼不喜歡别人玩弄自己的感覺,哪怕是白玉也一樣,更何況她的演技實在有些拙劣。
還三番兩次的,無非是想試探他。
他洗完澡過來的時候,阮梨清已經睡熟,規規矩矩地躺在右邊。
實際上,阮梨清其實沒睡着,她隻是不想和沈灼說話,才閉着眼睛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