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聰明。”沈灼嘴唇貼在她耳朵邊上,喉嚨微啞。
他嘴裡哄着,手上動作一點沒停,不輕不重的捏着阮梨清的腰間軟肉。
阮梨清眉心蹙起,勾着他小手指的手忍不住有些失力道。
沈灼的嗓音又在耳旁響起,“清清,我好想你。”
……
禁欲時間太久。
阮梨清洗澡都是被沈灼抱進浴室的。
她沒力氣,頭腦昏沉的隻想睡覺。
沈灼又在她耳朵邊說了些什麼,她也沒聽到。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全身上下都酸軟的緊。
沈灼已經沒在房間,旁邊的被窩也散發着涼意,他應該已經起來一會。
阮梨清适應了下身上的不舒服,起身洗漱。
隻是照鏡子的時候,瞧見脖子上一個明顯的紅痕,還是忍不住皺眉。
特意找了件襯衫穿上遮住那紅痕,阮梨清才出去。
沈灼已經在客廳看新聞,蘇煙的房間門沒開,估計還在睡。
餐桌上擺着兩份早餐,都是按照她的喜好。
淡定在桌子旁坐下,阮梨清看着桌上的牛奶:“我喜歡在工作日喝咖啡。”
她并不喜歡牛奶,也就隻有當初懷孕那會為了營養,喝過一段時間的牛奶。
想到懷孕,阮梨清眼裡難免又多了一抹異色,不過很快又消下去。
不對。
沈灼昨晚沒做防護措施。
阮梨清的思緒亂七八糟,很快又聽到沈灼的聲音,“我今晚不能來接你了,有點事。”
阮梨清眯眼。
昨晚剛睡過,今天就有事了?
隻不過這話,她也沒說出來,隻是點了下頭,早餐都沒吃完,就要出門。
沈灼擰眉叫住她:“再吃點。”
阮梨清面無表情的收拾東西,“公司早上有會議,早點去比較好,不用你送我,我打車馬上走。”
也不知道在生氣什麼。
到公司的時候還早,公位上稀稀拉拉隻有兩三個人。
阮境白還沒回來。
阮梨清回辦公室給他打了個電話。
阮境白很快就接通,聲音裡滿是疲憊。
阮梨清捏了下眉心,“爸爸怎麼樣了,我前天給媽打電話,她說方案還沒出來。”
阮境白那邊很吵,按照時間,大概是醫生查房的時候。
他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才說,“今天應該能定下來,這幾天數據都很正常,醫生說沒什麼問題。”
阮梨清不自覺點了下頭,“那就好。”
“嗯。”阮境白咳嗽了下,才又說:“沈灼介紹過來的專家很厲害,方案基本上是他在主導,到時候應該也會主刀。”
“沈灼介紹的專家?”阮梨清想起沈灼之前是給她推了一個專家,但是因為阮元呈的不配合,加上她心裡焦急,一時就給忘了。
阮境白見她有些驚訝,也不好說什麼。
隻能又匆匆說了幾句具體情況,然後就找了借口挂電話。
阮元呈的方案下午就出來了,手術定在下周一上午。
阮梨清打算周日晚上回蘇洲,然而卻突然接到一個大客戶臨時要來南城的消息。
莫蘭知道後,堅決不讓她過去,說阮境白在就行。
阮元呈也說不用擔心,她這才打消了念頭。
隻想着等工作忙完,再過去。
下午下班的時候,阮梨清原本還習慣性的往平時沈灼停車的地方走。
走到一半才想起,沈灼說今天不來接她。
沈灼今天下午在南大有課,等上完課已經五點多,他直接開車去了濱江。
林傑已經在那裡等着,看見他過來,吹了聲口哨:“還真準備又在這啊?”
沈灼沒廢話,“這房子本來就是買給她的。”
“你說了算,大情聖。”林傑跟在他身後進了濱江小築一号樓的門。
踏進玄關,就被一屋子精心布置好的模樣給閃了下眼。
這房子還是那次,沈灼想和阮梨清求婚時準備的,他看着牆上那幅巨大的油畫,心裡忍不住啧聲。
誰說沈灼是高嶺之花,人哄老婆的手段可比誰都高超。
牆上這幅油畫,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可但凡和阮梨清熟識的人,都能一眼認出來這個背影就是她。
林傑環顧了下四周,這屋子是他上次和沈灼一起布置的,一點一點的都是沈灼自己設計出來的。
隻是這屋子後來被直接鎖了起來,所以現在落了不少灰。
林傑想到什麼,突然道:“沈灼,你把我叫過來,該不是讓我幫你打掃衛生的吧?!”
沈灼沒說話,他眉心擰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才說,“叫家政公司過來,這裡的東西全部換掉。”
林傑瞪大了眼睛,“換掉?”
“嗯,落了灰的東西,就算再打掃幹淨,也髒。”
沈灼輕描淡寫的說:“我的清清,當然要最好的。”
林傑翻了個白眼。
他最近也被家裡人逼着相親,本來就覺得煩,還要在這裡聽他說些酸話。
.
阮梨清回家後,沈灼還沒回來,隻有蘇煙坐在客廳發呆。
她的手機放在茶幾上,上面還是某款熱門遊戲的界面。
阮梨清問她:“剛剛給你打電話,怎麼打不通?”
蘇煙這才回過神,她随意道:“電話卡扔了,懶得用,反正也沒人聯系我。”
阮梨清覺得,她想說的應該是池景雲。
隻是她和池景雲之前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方便問。
幹脆轉了話題:“你之前不是說青穆也在南城嗎,他現在在哪?”
“酒店。”
“你把電話卡扔了,他怎麼聯系你?”
蘇煙一頓,然後擡起下巴看向自己的手機:“遊戲裡啊,我們現在還在連麥呢。”
青穆憨厚的嗓音從手機裡傳出來,“阮老師你好。”
阮梨清和他打了聲招呼,然後回了房間。
晚飯時間,沈灼仍舊沒有回來,阮梨清和蘇煙都不是喜歡做飯的人,将就着點了外賣。
沈灼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
阮梨清正好洗完澡在客廳敷面膜,沈灼進門就溫聲問道,“吃晚飯了嗎?”
阮梨清打量着他,語氣淡淡,“吃了。”
沈灼點點頭,沒說話,起身回了房間。
那邊打掃衛生,他不願意讓人碰到那副油畫,所以自己把它搬下搬上的,身上很髒。
然而阮梨清看着他徑直進房間的背影,眼神卻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