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雲挂了電話,擡眼看向走過來的傅月夏,表情冷淡:“你選喜歡的就行,我沒意見。”
傅月夏笑了笑,伸手從池景雲後面抱住他,“你說以後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你更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池景雲目光落在桌上的手機上,他擋開傅月夏的手,語氣淡然,“我不喜歡小孩。”
他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傅月夏臉上的笑容僵了下,又很快舒緩過來,她對着池景雲說,“景雲,什麼時候和我回港城一趟,我大哥說了你之前的提議很好,想和你見面談。”
池景雲腳步都沒頓一下:“盡快吧。”
“好,我會和他說的。”傅月夏靜靜的看着池景雲出去,她臉上的笑容才慢慢褪下去。
一直捏在手裡的手機振動了下,傅月夏垂目看一眼,嘴角翹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也跟着池景雲出去。
沈灼和林傑把周圍鄰居都找了個遍,也沒有池睿的蹤迹。
蘇煙坐在堂屋裡,臉色陰沉的吓人,她喃喃道:“肯定是傅月夏,肯定是傅月夏。”
沈灼看她一眼,“你沒有證據。”
“對,你沒證據不能這樣說,傅家在港城的勢力可不小。”林傑雖然一直散漫,但到底也是富貴圈子的人,所以對傅家還是比較了解。
他說:“況且傅家千金,我見過一次,溫婉賢淑,你是不是對她有誤會?”
蘇煙擡起頭看向林傑,緩了會才說道,“傅月夏溫婉賢淑?”
阮梨清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今天沒戴隐形眼鏡?”
林傑茫然,“我戴什麼隐形眼鏡?”
蘇煙沒心情掰扯,她起身擡腿要出去,阮梨清在旁邊攔着她:“你幹什麼?”
“我去找睿睿。”
“大晚上的你上哪兒去找?”阮梨清比起她,鎮定更多。
然而蘇煙卻不願意,她紅了眼眶,抓着阮梨清的胳膊,聲音嘶啞的低吼道:“那我能怎麼辦,你讓我在這裡等,我能待下去嗎,睿睿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我已經欠他很多了,要是還不能保護好他,我算什麼媽媽?”
蘇煙平時表面不顯,一副嫌棄池睿的模樣。
但池睿是她的兒子,是她在這世界上唯一有皿緣關系的人了,她又怎麼可能真的那麼不關心。
她的話讓阮梨清無法反駁,阮梨清低眉沉思了片刻,說道:“我陪你一起去。”
蘇煙還沒說話,沈灼的聲音也插了進來,“我跟你們一起。”
阮梨清回頭看他:“你開車。”
“我也去,我現在讓我那群兄弟們幫忙到處找找。”林傑拿着電話,臉上的散漫淡了幾分。
“你不用去。”沈灼說:“你在這等着,我不覺得那人帶着個孩子能走多遠。”
沈灼開車來的,蘇煙其實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找,隻是坐在車上,任由沈灼在春風巷附近一圈一圈的兜着。
阮梨清看着外面,眉心皺了下問沈灼:“池景雲最近和傅月夏是不是走的很近?”
沈灼嗯了聲,“應該在籌備婚禮。”
阮梨清眉心皺的更緊,她遲疑着問:“如果真的是傅月夏做的,那池景雲……”
她話沒說完,但沈灼知道她的意思,他說,“不可能,池景雲不會這樣。”
“是嗎,我隻是覺得萬一有這種可能性。”
沈灼開着車,從後視鏡裡看了蘇煙一眼,語氣笃定:“沒有男人能狠心到對自己兒子下手,況且——”
他話還沒說完,車廂裡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是蘇煙的手機,一個陌生電話來電。
蘇煙瞳孔微縮,沈灼把車停靠在路邊,示意阮梨清别說話。
蘇煙抿抿唇接起電話,按開公放,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蘇煙,想知道你兒子在哪嗎?”
蘇煙捏着手機的手驟然收緊,她緊聲問:“你把我兒子帶到哪去了?你有什麼事找我,他隻是個小孩!”
對面古怪的笑了兩聲,“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明天中午城東牡丹公園,放心我們不是綁架也不會傷害他,就是想和你做筆交易而已。”
蘇煙問,“什麼交易?”
“這就不方便透露了,明天見面再說。”
對方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
回去的時候,阮梨清不放心,想把蘇煙帶走,然而蘇煙卻擺擺手,難掩疲憊的說道:“我想自己待會,你們回去吧。”
無法,阮梨清隻能離開。
出去的時候,阮梨清問沈灼,“你覺得可能是傅月夏做的嗎?”
“不知道。”沈灼回答:“我和傅月夏隻接觸過一兩次,印象不深。”
他沉思了下補充道,“不過港城傅家,沒有單純良善的人,傅家現在的大兒子傅正,前段時間才因為和人賽車賭命傷了腿。”
“賭命?”阮梨清皺了下眉心,“對方怎麼樣了?”
“死了,聽說從高速公路上摔出去了。”走到車旁,沈灼替她拉開車門:“賽車賭命一直都是港城富二代圈子裡最流行的遊戲,所以很多時候出事,也都見怪不怪。”
這話說的阮梨清忍不住有些反感,一群對人命見怪不怪的人……
她擡頭看向沈灼,“你小時候不是經常去港城嗎,也玩過這個?”
沈灼沉思了片刻,有點猶豫。
阮梨清立馬看出來,聲音冷道:“看來你小時候玩的也挺花。”
沈灼歎了口氣,無奈拉住她的手,“就一次,十五六歲的時候,沒上車,在邊上看着。覺得不太好,就再也沒去過。”
阮梨清冷眼看着他,“你最好說的是真話。”
“你倆真是夠了,是看不到後面還有我這個人是嗎?”林傑忍無可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一直跟在沈灼身後,聽完了他倆的所有對話。
沈灼語氣淡然:“有意見?”
“沒有。”林傑面無表情,他說:“我就是想告訴你們,傅正好像要來南城了,之前聽我爸他們聊天,說是傅家最近很有意向往内陸發展,而且目的地估計還是南城。”
這話信息量大,阮梨清心裡吃驚,然而旁邊呢沈灼卻沒多大情緒。
她問沈灼,“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