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頭也不擡,回答的漫不經心,她正坐在酒店的辦公桌前整理要給李淮書看的資料:“你不是要回去嗎,那你自己回去就行。”
話音落下,沈灼就從旁邊走了過來,他抽走阮梨清手裡的紙張,視線卻落在她身上,“阮助理大公無私,度蜜月都還記得工作。”
阮梨清擡頭看他:“比不上沈教授,度蜜月都還記得白月光。”
沈灼一口一個度蜜月,好像都忘了他最開始出國是想來做什麼的。
沈灼沒有被她的話刺到,他垂目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手裡的文件,随即擡了擡眉毛:“你想自己開公司?”
阮梨清做這事,本來也沒有想瞞着誰。她大方承認:“我準備從沈氏辭職。”
沈灼眼眸微凝,旋即問,“找好下家了?”
阮梨清淡淡的看着沈灼,他這話無非就是嘲諷她的能力。
沈灼被她這樣看着也沒覺得自己不對,他眉毛輕輕揚起,“阮助理從不做虧本的事不是嗎?”
沈灼以為自己足夠了解阮梨清,她這個人從來都是步步為營,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為了名利什麼事都做得出。
阮梨清看了沈灼許久,才淺笑開口:“沈教授又有想法了?”
沈灼冷嗤一聲,随即俯身将阮梨清抱起來,身形一轉,将她放在了辦公桌上。
沈灼雙手撐在她身旁,黑眸幽深地看着她,“我做你的投資商。”
阮梨清雙腳懸空,被人半禁锢在那。她沒什麼情緒,而是垂下眼眸,漫不經心地問:“條件?”
“還能有什麼條件?”沈灼反問,意思很明顯。
阮梨清坐在桌上,看着和沈灼差不多高。她仰起下巴,有些譏諷,“衣冠禽獸這個詞形容你很合适。”
和沈灼混在一起之前,阮梨清一直以為沈灼是個禁欲的人。
但沒想到,他原來這麼熱衷這檔子事,甚至連她還懷着孕都無所謂。
反正,他能玩的地方也不止一個。
沈灼被罵了也沒生氣,他淡然道:“答應嗎,阮助理?”
他問的笃定,仿佛已經有把握,阮梨清一定會答應一樣。
然而,阮梨清卻推開了沈灼,聲音很輕的丢出一句,“考慮一下。”
阮梨清在巴塞又呆了幾天,期間和李淮書好好溝通了方案,達成了暫定的口頭協議。
李淮書的意思是,等到阮梨清回國以後,注冊了自己的公司,他們再談合作。不過于他個人而言,他對阮梨清給出的策劃案,很感興趣。
阮梨清欣然答應,收拾了東西就準備回國。
沈灼讓她考慮的事情,她還沒有答複。
确切的說,她忙着和李淮書的合作,連想這個事情的時間都沒有。
沈灼也不急,而是和阮梨清在巴塞待了幾天。
他知道阮梨清想要自己開公司的事,不過他也并沒有放在心上。
反正阮梨清在哪個公司上班,和他關系都不大。
他想要的,是另外的。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阮梨清在國外釣了他那麼久的回答,回國後沒兩天就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