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瞟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藍頌年,好整以暇地說道:“不過據我所知藍總手中有不少項目,我隻對其中一個項目感興趣。”
他微微一笑,“藍總有誠意的話,就把這個項目轉給我吧。”
楚翎的話徹底讓自己成為了主導者,藍祈年隻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藍祈年沒有立馬答應,而是謹慎地問道:“哪個項目?”
“一個月之前你們和星宸競标了一塊地,那塊地SY集團也很感興趣。”
“可惜競争太激烈了,再加上你們藍河使了不少陰招,權衡之下SY集團并沒有選擇插手。”
楚翎看着藍祈年逐漸沉寂下來的臉色,笑道:“藍總,這塊地并不算是一個香饽饽,我知道你隻是單純地想跟紀宴舟争。把這塊地按照成交價賣給我們,藍頌年你就帶走,别讓他再出現在傾傾面前。”
藍祈年沉默了良久,他确實在猶豫着。
剛開始看中這塊地并沒有其它緣由,僅僅是聽說星宸集團看上了。
藍祈年一向不想讓紀宴舟過得太舒坦,所以才橫插一腳,用盡了陰招,以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方式拿下了這塊地。
因此藍祈年還被父親給痛斥了一頓。
楚翎見他好似很為難,冷哼了一聲,“藍總,這塊地聽說藍河想用來開發一個遊樂園,但是附近已經有一座大型遊樂場所了,想跟那家搶生意,怕是不容易。”
藍祈年沒有想到楚翎會盯上這塊令自己十分頭疼的地,還準确地說出了自己目前正在擔憂的問題。
他半垂着眼,眼底的疑慮一閃而過,“那SY集團拿到這塊地準備做什麼?”
楚翎懶散地靠在門邊,沉吟一聲道:“藍總說話可真不客氣,一問就是商業機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還沒有做出計劃,可能會用來開個商場什麼的吧。”
他看了看手機,嘴角撇了一下,“麻煩藍總不要再耽擱時間,我的行程很忙。”
藍頌年嚷嚷道:“哥,那塊地其實就是個燙手山芋,很難回本的,你就賣給他吧!”
楚翎低了低頭,差點沒忍住笑。
“你弟弟這樣說我都想反悔了,藍總,考慮好了沒啊?不行的話就換個更大一點的項目吧。”
藍祈年咬牙道:“成交,什麼時候簽合同走交易流程?别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楚翎微微眯了眯眼,點頭應道:“明天上午九點,SY集團會派人到貴公司進行交易。”
“我就不打擾你們兄弟二人了,記得去辦出院手續。”
他慢悠悠地走出病房,屋内的兩個保镖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楚翎離開之後,藍頌年再也控制不住臉上猙獰的表情,嘴裡不幹不淨的罵着護士和楚翎。
他向藍祈年控訴道:“哥,之後一定要想辦法報複他們!我被紀宴舟打斷了兩根肋骨,現在還沒好,一會兒還得轉院治療。”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藍頌年被這巴掌打得偏了一下頭,臉頰上的傷本來還沒好,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他痛得要命,卻一聲不敢吭。
藍祈年眸中厲色一閃而過,“藍頌年,你該慶幸你是我的親弟弟。”
他不知道已經給藍頌年收拾過多少次爛攤子了,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闖的禍一次比一次大。
“你以為SY集團很好惹嗎?知道楚家在商圈和時尚圈的地位嗎?”
藍頌年很委屈,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事先不知道楚傾是楚家的人,你應該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竟然還敢反過來怪藍祈年。
藍祈年差點被他給氣笑了,“對,我是知道,而且就算知道她是楚家千金我也準備把她挖到藍河來,說不定還能跟SY集團搞好關系,現在好了,計劃全被你給毀了!”
藍頌年大起膽子說道:“哥,我們沒必要怕楚家,楚家再厲害也不能一手遮天,你看紀家的星宸娛樂現在不就被我們藍河踩在腳下嗎?”
藍祈年被他的發言給蠢到了,“你看不出來紀宴舟和楚翎在聯手整你嗎?”
“還有,我告訴你一個殘忍的事實,星宸娛樂隻是星宸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星宸集團在業界的地位目前是藍河達不到的。”
藍祈年深吸一口氣,指着他罵道:“你遲早會栽在女人手裡!這次的事你自己回去跟父親解釋!”
藍頌年的臉色頓時一白,就像是聽到了非常可怕的消息。
……
終于可以出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比較好的緣故,楚傾一大早就神采奕奕,絲毫不見前幾日虛弱的樣子。
打完了最後一瓶點滴,楚傾禮貌地對穿着白大褂的齊柏溫道了一聲謝。
齊柏溫對她溫和地笑了笑,“恢複得差不多了,但是要注意這段時間運動不要過量,有不舒服的感覺就來醫院複查,不要硬扛着。”
楚傾心虛地眨了眨眼,微不可聞地應了聲。
楚翎和紀宴舟對視了一眼,眼底寫滿了無奈。
一看就知道楚傾完全沒聽進去。
楚翎看了一眼她手背上因輸液留下來淤青,心疼地皺了皺眉,沒忍住說道:“傾傾,要聽醫生的話,知道嗎?不然又要遭罪。”
楚傾眼神飄忽,“知道了知道了,等年末盛典結束我就聽話。”
楚翎拿她絲毫沒辦法,直起身瞪向紀宴舟。
在一旁看熱鬧是吧?就不準備說點什麼?
紀宴舟:“……”
他看向楚傾,“醫生說得沒錯,馬上要開始彩排了,你注意不要運動過量。”
“就算是為了粉絲,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别讓他們擔心。”
楚傾好似被這句話戳中了,她眼睫一顫,輕聲道:“好。”
楚翎松了一口氣,略帶贊賞地看了一眼紀宴舟,
還是你小子有辦法。
紀宴舟的眼底蕩漾開笑意,“走吧,趙遙他們在醫院門口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