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vin差點以為剛才從他眼中看到的敵意隻是錯覺。
“我在華國的粉絲很多,他們很熱情,所以專輯發布之後就定下了第一站在華國開演唱會的行程。提前了幾天到,是為了來看楚傾的演唱會。”
Arvin說得坦坦蕩蕩,紀宴舟覺得自己再追問就顯得有些太小氣了。
于是他裝作不在乎。
“歡迎來到華國,感謝你給傾傾提供的幫助。”紀宴舟向他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
Arvin的思維變得有些慢,不懂他的态度為什麼轉變得這麼快,很懵地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傾傾?”
Arvin注意到楚傾身邊親近的人都這樣稱呼她。
“這個稱呼真可愛,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
紀宴舟聽到他的這句話,差點把手中的杯子給捏碎。
楚傾愣了一下,發現Arvin的視線有些渙散,一副要醉不醉的模樣。
她下意識看了紀宴舟一眼,果然,他的臉色很不妙,一看就知道是在吃醋。
楚傾想着找個借口暫時把這個話題揭過去。
沒有得到回複,Arvin很是低落,“我們不是朋友嗎?你的朋友都這樣稱呼你的,我不可以嗎?”
經紀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詫異地看了過來。
“Arvin,你喝醉了?”
Arvin搖了搖頭,傷心到不想說話。
楚傾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擺爛道:“沒有不把你當朋友,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Arvin瞬間開心了起來,往杯裡又添上了酒,想拉着經紀人繼續喝。
聽到楚傾的回答,紀宴舟眉心微皺,立馬看了過來。
他的眼神無端讓楚傾想起了舟舟,好似帶着幾分委屈和控訴。
楚傾:“……”
楚傾腦袋混亂,甚至産生了一種錯覺,自己好像一個當着女朋友維護綠茶的渣男。
她隻好低聲道:“遙哥他們不都這樣叫我嗎?”
紀宴舟:“他跟趙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楚傾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趙遙又不喜歡你,他喜歡你身邊的那位叫田甜的助理。”
楚傾差點被口水嗆到,她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趙遙。
趙遙正在跟田甜說什麼,田甜不太開心,兩人好像在拌嘴。
這麼明顯嗎?
她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看出來了。
楚傾再次發自内心地歎了一口氣,“宴舟,那你沒看出來Arvin隻是把我當作朋友嗎?”
紀宴舟詭異地沉默了幾秒,他一晚上的注意力全在楚傾身上,哪有管什麼Arvin。
隻是不爽他能夠跟楚傾同台演出,并且覺得他坐在旁邊很像一個超大号的電燈泡。
楚傾輕聲道:“所以你不要吃醋。”
她這時才發現紀宴舟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也會跟尋常人一樣患得患失,甚至是沒有安全感的。
這種狀态可能隻會在兩人确認關系之後才會好轉。
紀宴舟幹咳了一聲,試圖為自己辯解幾句,“我并不是想幹涉你交友,隻是……你身邊的人太多了……而且這段時間我很忙。”
他擔心楚傾會被其他人吸引。
雖然紀宴舟并沒有直說,楚傾卻理解了他的意思。
盡管有些不合适,她還是說出了近乎承諾的話,“我不會喜歡上别人。”
心上像是落下了雨絲,癢癢的,猶如溫柔的撫摸,撫平了所有的躁動和不安。
紀宴舟的眉眼間流露出無法抑制的喜悅,對他來說,剛才楚傾的話無異于告白。
……
自從回歸大爆,楚傾的行程就不再僅僅局限于國内了。
時不時需要滿世界飛,參加記者采訪和訪談節目,參加頒獎和各種典禮晚會,還有受各品牌方的邀約走過不下十場紅毯。
她還需要在下一次回歸之前準備好新的作品,行程緊密到再也沒有完整的假期。
這一年過得太快,回頭看給楚傾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便是21歲的生日。
海市到處都能看到粉絲為她準備的生日應援,超話裡的傾粉們分享在世界各地打卡應援的照片,楚傾點贊點到手酸。
她并沒有舉行生日宴會,隻在公司開了個生日直播和粉絲們一起過生日。
晚上七點便開始了直播,直播間爆滿,禮物多到特效根本沒停過,甚至出現了嚴重的卡頓,最後楚傾隻好把打賞功能關閉了,再設置了發言CD,這才拯救了瀕臨崩潰的直播間。
楚傾在直播時花了很長的觀看各國粉絲們制作的生日應援視頻,不同膚色的人說着不太熟練的中文祝她生日快樂,看到最後,視線漸漸模糊,楚傾實在沒能忍住眼中的淚意。
被愛意包裹的感覺幸福到快要戰栗,隻得用眼淚宣洩情緒。
下播之後,田甜将手機遞給她,“傾傾,手機一直有消息彈出來。”
楚傾打開一看,差點被迎面而來的消息紅點給吓到。
家人和朋友們都發來了祝福,楚翎豪氣地表示給她買了一輛車,過幾天就送到江寰雲璟樓下。
楚郁和盛希蘭更是豪無人性,買下了F國的一座莊園,内外都翻新了一遍,并請好了人定期維護。
楚傾被金錢砸得頭暈眼花。
不巧的是楚傾生日這天,紀宴舟剛好跟嚴文振在國外參加賽維電影節。
《逐光》在國内拿到了大獎,但是由于題材問題,在賽維電影節上隻有提名,沒有獲得獎項。
最佳影片獎被一部小衆的文藝片拿走了。
紀宴舟和嚴文振都知道賽維更偏好于藝術片,所以并沒有奔着獎項去。
雖然人沒在國内,但是華國時間零點一過,紀宴舟就給楚傾發了消息。
禮物則需要等他回國之後親自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