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她看起來就香香的。】
【真的很香!我參加過簽售,傾傾身上的味道特别好聞,不知道是用的什麼牌子的香水。】
【傾傾今天的狀态太好了,在現場的家人們差點被美瘋!】
【怎麼都看了現場啊?嗚嗚嗚嗚酸死我了。】
【星宸什麼時候才給傾傾接代言呢?她的時尚塑造力很出彩,好多造型都消化得很棒。如果接到代言我直接買爆。】
……
紀宴舟冷眼看着紀清叙在楚傾面前一口一個“姐姐”,恨不得直接把他給丢出去。
紀清叙的嘴巴特别甜,誇楚傾的話可以不帶重樣的。
休息室裡的工作人員好奇地盯着紀清叙看,暗自猜測他的身份。
和紀宴舟一起來的,是星宸新簽的藝人嗎?
紀宴舟忍了忍,終于忍不住了,語氣冰冷,“紀清叙,滾過來,别打擾她。”
紀清叙可憐巴巴地看向楚傾,“姐姐,我哥脾氣這麼不好,在他手底下上班一定很辛苦吧?”
楚傾:“……”
不愧是親兄弟,都是茶藝大師。
眼見着紀宴舟的臉色越來越黑,好似下一秒就要揍弟弟。
楚傾連忙開口幫忙解釋,避免了慘劇的發生。
“其實紀哥的脾氣挺好的。”
紀宴舟的表情緩和了一點,上前拎起紀清叙的衣領,“你現在可以走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紀清叙瞪大眼睛,試圖掙紮,“憑什麼?我一會兒要跟傾傾一起去聚餐!”
紀宴舟冷笑道:“作業做完了嗎?”
紀清叙:“……”
他還真沒做完。
紀宴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回家吃完晚飯趕作業還來得及,寫完拍照發給我檢查。”
工作人員一臉驚訝地看着他們,原來這個長相帥氣的小男生竟然是紀家的小少爺,紀宴舟的親弟弟。
紀宴舟親自将一臉悶悶不樂的紀清叙送了出去,等他回來的時候楚傾已經換好衣服了。
楚傾主動問道:“紀哥,要不要一起去聚個餐?”
紀宴舟就等着她這句話,為了不顯得太迫不及待,他神情淡然地點了點頭,“行。”
坐在沙發上的趙遙擡頭看了他一眼,又默默低下頭繼續處理手中的事。
算了,他一個小員工哪能管得住總裁,隻要紀宴舟知道分寸就行了。
……
演唱會結束,楚傾休息了三天便準備進組。
前段時間她的行程太忙,都沒來得及趕在劇組開機之前拍定妝照,進組當天才補上。
定妝照一拍好,《逐光》劇組就迫不及待地發出了官宣。
定妝照很用心,是在劇組布置的花店裡拍的。
圖上,楚傾手中拿着一捧帶着露水的白色郁金香,臉上的笑意清淺,如同江南纏綿的春雨,輕易地将笑容刻在了他人的腦海裡,
【這是楚傾?不知道是不是照片比較有氛圍感的原因,感覺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
【白秋算是女主嗎?劇組沒有明說诶。】
【就是配角吧,雖然還不清楚電影内容,但是莫名感覺這個角色挺适合楚傾的。】
【希望她的演技能對得起這張臉。】
【這部劇不會真有感情戲吧?白色郁金香的花語是純情,還有一個花語,失去的愛。】
【前段時間網傳紀宴舟這部新劇有感情線,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想不到紀影帝竟然是個戀愛腦。】
【樓上的胡說什麼呢?紀宴舟以前就公開說過,不接感情戲。】
【呵呵,互聯網果真沒有記憶,楚傾搶角色這個事就這麼過了嗎?】
【自從關琴如的黑料爆出來,代言和資源全都掉光了,想不到粉絲還沒掉光啊?别費勁來造謠了,再怎麼踩楚傾你家姐姐也沒救了。】
【說得跟真的一樣,搶角色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是關琴如和她的粉絲單方面的造謠,劇組早就出來辟謠了,不信拉倒。[流汗黃豆]】
“你在看什麼?”低沉的聲音從耳後傳來。
楚傾收起手機,冷靜地回答道:“剛才劇組發了定妝照,我就随便看看。”
紀宴舟的視力很好,剛才無意間瞟到了她手機屏幕上出現的一句話:想不到紀影帝竟然是個戀愛腦。
紀宴舟的嘴角輕輕翹起,垂眼看着她,“這個人說得沒錯,我好像确實有點戀愛腦。”
他并不認為戀愛腦是個貶義詞。
楚傾撓了撓臉,眼神在四周亂飄,想着用什麼話題能把暧昧的氣氛給沖淡。
突然,她眼眸一亮,指着桌上的劇本說道:“紀哥,我們來對戲吧!”
紀宴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确定?”
這有什麼不确定的?對戲是很正常的事。
楚傾這樣想着,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的演技不如你,因為你是天賦型演員,而我沒什麼天賦,和你對戲應該能學到東西。”
這段話從一個演藝圈小白的口中說出來略顯奇怪。
拿自己跟影帝比好似有些不自量力。
紀宴舟并沒有笑她,視線凝在她認真的小臉上,輕聲道:“我很榮幸,不過你試鏡時的表現可不像是個沒有天賦的演員,你的天賦和靈性已經超過了很多演員。”
這個評價對于現在的楚傾來說有些太過了。
楚傾接受了他的誇獎,沒辦法跟他解釋自己作為一個“新人”卻表現得極具天賦的原因。
紀宴舟拿起桌上的劇本翻看了一下,“今天下午要去場地拍齊辰逸和白秋在花店裡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對這一幕怎麼樣?”
他修長的指尖落在劇本上的某一處。
這幕戲挺簡單的。
紀宴舟本來想跟她對男女主确認的關系之後的戲,但是很快就改變了想法。
好東西應該留到後面,就像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樣,需要慢慢培養。
楚傾并不知道紀宴舟複雜的心思,她湊過去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好,台詞我已經提前背過了。”
紀宴舟:“你先醞釀一下,别緊張。”
楚傾将放在花瓶裡的假花拿了出來,伸手撥弄了一下,再擡眼的時候,已經入了戲。
她的眼神告訴紀宴舟,現在站在面前的這個人不是楚傾,而是白秋。
“客人,你是想買花嗎?”她的聲音很輕,好似夾雜着緊張,視線落在他臉上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