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是個巨大的名利場,今日的訂婚宴就是名利場的小縮影。
沒有名氣的小明星通常選擇抱團取暖,一些膽大的會拿着一支香槟去和導演和一二線明星攀談。
那些人的視線在他們身上掠過,好似隻是看到了一團空氣,甚至臉上的笑意都絲毫沒有改變,繼續和身前的人聊天。
隻留下前去攀談的人一臉尴尬地離去,繼續回到自己的小圈子裡。
楚傾看得啧啧直感歎。
這些名導和大明星在外的人設都格外和藹可親,有些人甚至還有關愛後輩的美名,實則私底下與銀幕上完全是兩個人。
楚傾尋了個視野最好的角落坐下看戲,穿着得體西裝的侍者從她面前路過。
楚傾對他招了招手,“麻煩給我一杯香槟。”
侍者愣了一下,微微彎下腰,從托盤中拿了一杯給她。
楚傾對他點了點頭,“多謝。”
侍者的臉微微一紅,“不、不客氣。”他擡眼偷偷看了看楚傾。
這位小明星長得還真挺好看,就是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楚傾嘗了一口香槟,臉色一僵,面不改色地吞下後,将杯子拿遠了一點。
不好喝,還沒果汁好喝。
楚傾無聊地坐了一會兒,她與四周忙碌于社交的人群格格不入,拿着甜點不停地炫。
終于,今日的兩位主角出現了。
楊妍凝挽着宋鳴的手,從樓上緩緩走了下來。
她穿着一身綴滿水鑽的魚尾白色高定禮服,妝容精緻,連發型都是精心打扮過的,整個人耀眼又奪目,美得像位公主。
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衆人皆感歎宋鳴豔福不淺。
宋鳴臉上帶着溫和又禮貌的笑容,眼神含情脈脈地看着身旁的楊妍凝,眼中如同隻裝得下她一個人。
他的行為紳士,手虛扶住楊妍凝的腰,還細心地提醒她注意腳下的台階,站穩之後伸手幫她理了理裙擺。
兩人親密地站在一起咬耳朵。
“妍凝,你今天真美。”
楊妍凝嗔怪道:“難道我以前不美?”
宋鳴無奈笑道:“今天的你格外美,我已經在期待你穿婚紗的樣子了,一定是這世界上最美的新娘,到時候我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歎了口氣,“能娶到你,那就死而無憾了。”
他的語氣真誠,展望着二人的未來,眼神溫柔地如同能掐出水來,滿心滿眼都是她。
楊妍凝被他撩的心中小鹿亂撞,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腮邊的發絲。
“别胡說,這麼好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
“好,我不說了。快,我們去跟伯父伯母打個招呼吧。”
楊妍凝點了點頭,帶着宋鳴朝父母走去。
楊父的表情嚴肅,眼神挑剔地上下掃視了一下宋鳴。
不得不說,宋鳴的長相氣度和身材在娛樂圈也算是出衆的,再加上油嘴滑舌的本領,将他女兒迷得神魂颠倒。
如果不是因為他女兒喜歡,楊父決定不允許這種家世的人與楊家聯姻。
宋母上前幫宋鳴理了理領帶,又親熱地拉着楊妍凝說話。
“哎喲,我們的妍凝可真漂亮!我見今天這麼多女明星在場……”她壓低聲音。
“都沒你一分漂亮呢。”
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不過楊妍凝很受用。
楊母冷哼一聲,不高興的神情已經挂在臉上了,這一家人都是油嘴滑舌,十分勢利眼,真不讨人喜歡。
宋鳴的臉色絲毫沒有改變,規規矩矩地跟幾位長者打了個招呼。
他看了一眼楊母脖子上的祖母綠項鍊,“伯母,這條項鍊很襯您的膚色,今天看起來氣色特别好,您喜歡這種成色的項鍊,我托人多幫您帶幾條。”
楊母絲毫不稀罕,冷着臉說道:“不用了,這種項鍊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家裡多得是。”
宋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大大方方地說道:“是我唐突了,我平時的版權費和代言費之類的雖然算不上多,楊家家大業大肯定看不上眼,但是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給妍凝最好的生活的。”
他執起一旁楊妍凝的手,臉上的笑意純粹,“我也會争氣,不會讓妍凝在外丢了臉。”
楊妍凝一臉感動地看着他。
楊母見他這麼說,态度還分外地真誠老實,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隻歎了一聲道:“你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就行了,妍凝她性格驕縱,有些時候你得讓着她,可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宋鳴搖了搖頭,“妍凝的性格并不算驕縱,隻是有些小女兒心性,在我眼中她這種性格特别可愛,我哪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
楊妍凝過去挽起楊母的手,對她撒嬌,“媽媽,你怎麼這麼說我呀,你看看宋鳴多懂事,他就喜歡我這一點。”
楊母的臉色柔和了不少,寵溺地拍了拍她的手,佯怪道:“都是訂婚的人了,還撒什麼嬌?”
楊妍凝對她一笑,視線在場内環顧了一圈,不知道看到了誰,她臉上的笑意收了一些。
“你們先聊,我去跟我朋友們聊聊天。”
楊母看了一眼她腳下的高跟鞋,囑咐道:“小心點,别摔着了。”
楊妍凝先是去找了自己的好姐妹,幾個人親親熱熱地站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
衆人紛紛恭維她。
“妍凝,你這條裙子是SY的高定吧?好美啊。”
“就是,訂婚禮服都這麼漂亮,婚紗得多好看啊?”
“你和宋鳴站在一起太配了,郎才女貌,而且宋鳴對你好溫柔,看着你的眼神都在發光,這種深情的男人可不多見,太羨慕你了。”
楊妍凝被她們誇得飄飄然,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就你們會說話。”
幾人笑成了一團,“看到你這麼幸福,我們都快酸成檸檬了,你和宋鳴的人脈也太好了,今天來了好多大人物。”
楊妍凝哼了一聲,“你們沒發現還有一個很礙眼的東西在嗎?”
她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八卦道:“誰啊?”
楊妍凝精心做了美甲的手朝着角落處遙遙一指,冷笑道:“還真有臉來,上不得台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