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煙雖然在劇裡隻是個宮女,但是戲份并不少,是女主的心腹,與女主的對手戲很多。
這個配角的人設很出彩,播出之後肯定會圈很多粉。
楚傾對她笑了笑,“你好,我叫楚傾,希望能夠合作愉快。”
袁心瑤緊張地理了理鬓邊的碎發,“我認識你,之前你在海市的演唱會我還去看過。”
“我能跟你合個影嗎?”
楚傾對她笑了笑,“當然可以。”
她雖然不認識袁心瑤,但是能夠感覺到她的激動和善意。
袁心瑤開心地拿出手機,和楚傾拍了幾張合照,随後美滋滋地抱着手機一直瞧。
她在剛得知《帝台春》的女主是楚傾的時候,激動地差點一晚上沒睡着覺。
能夠和偶像同台演出,這輩子都值了。
在感受到楚傾很好相處之後,袁心瑤的話變得多了一些,“我是電影學院畢業的,之前也拍過電影。”
她左右看了看,悄聲說道:“這是我第二次跟孟鶴仁老師合作了。”
孟鶴仁是圈裡德高望重的藝術家,獲得過三次影帝,在帝台春中飾演皇帝的角色。
和這樣的大咖合作是很有壓力的。
楚傾眨了眨眼,她剛才路過休息室的時候看到孟鶴仁正在閉目養神,便沒有上前去打擾。
“孟鶴仁老師人挺随和的,但是跟他對戲好有壓力,我隻跟他對過一句台詞,就緊張到ng了三四次。”
演技幾乎是從出場就被全程被碾壓的。
提起這個,袁心瑤面紅耳赤,心有餘悸地說道:“這部劇我跟孟鶴仁老師又有對手戲,這次可不能丢臉了。”
楚傾好奇地問道:“你之前演過什麼電影?”
袁心瑤幹咳一聲,“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狂徒,我在裡面演的小乞丐,隻有兩句台詞。”
這部電影是民國背景,因為大咖雲集,上映後票房大賣。
楚傾當然看過,但是對小乞丐這個角色沒有一絲印象,這就很尴尬了。
袁心瑤知道她應該沒什麼印象,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就出場了幾秒,好多人都不記得我。”
楚傾有些愧疚,輕聲道:“抱歉。”
她不是有意的。
袁心瑤沒忍住笑出了聲,“不用道歉,我去看首映的時候中途打了個哈欠,我的鏡頭就放過了,還是二刷的時候才看完整。”
聽起來有些心酸,但是袁心瑤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她很珍惜每一次出演的機會,就算隻有幾秒,也是寶貴的經曆。
楚傾和袁心瑤聊了一會兒,兩人沒有剛開始那樣生分了,還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
這時,拍攝組終于把設備都調試好了。
工作人員過來通知他們馬上就要開始拍定妝照。
拍攝室内,孟鶴仁站在那裡,四周的演員小心翼翼地向他問好。
他已經近五十歲了,但是保養得當,整個人看起來依然很英俊,不愧被稱為國民男神。
孟鶴仁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對衆人點了點頭。
楚傾率先拍完定妝照,坐在一旁看着其他人拍攝。
嚴文振沒打算讓楚傾閑着,把她叫了過來,向孟鶴仁介紹道:“鶴仁,這可是個不得了的好苗子。”
孟鶴仁禮貌地打量了楚傾幾眼,笑道:“我知道你,我看過逐光,你的演技很有靈性,有自己的風格,怪不得老嚴對你的評價這麼高。”
楚傾謙虛道:“孟老師謬贊了,我還得向嚴導和您學習。”
嚴文振笑得合不攏嘴,“那我就不用過多介紹了,除了紀宴舟那小子,楚傾是我覺得最有可造性的演員了。”
孟鶴仁點了點頭,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八卦,向楚傾問道:“聽說你和宴舟的關系很不錯?”
楚傾心想,何止不錯,他們都見家長了。
嚴文振瞪了他一眼,“這麼久不見你怎麼還是這麼八卦?”
楚傾幹咳一聲,語氣自然地回答道:“我和紀哥的關系确實很好。”
孟鶴仁笑眯眯地看着她,“你看,老嚴都開始護犢子了,那我就不多問了。”
“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宴舟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們吃飯。”
他明顯已經猜到了楚傾和紀宴舟的關系。
楚傾被調侃得有些臉紅。
……
拍攝終于到達尾聲。
田甜收拾好東西,呼出一口氣,“辛苦了,今天拍了好多照片啊,單是妝造就換了三次。”
楚傾揉了揉酸疼的脖子,那些頭飾用料很足,雖然漂亮,卻得付出代價,戴久了脖子很疼。
在楚傾和田甜準備離開的時候,邵忱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他避開了助理,開玩笑一般說道:“我能加你的聯系方式嗎?現在的公司有些待不下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想跳槽到星宸去。”
田甜瞪大眼,一臉震驚地看向邵忱。
這麼直接的嗎?
楚傾猶豫了一下,拿不準他是不是認真的,想了想還是跟他交換了聯系方式。
星宸演員部的藝人不多,如果真能把邵忱挖過來,那算是雙赢。
邵忱對藍河有意見很正常,連楚傾都看出來他的經紀人和助理很不負責。
楚傾不忘問道:“你的合同快到期了嗎?”
邵忱搖了搖頭,“還有十年吧。”
十年?!這确定簽的不是賣身契嗎?
楚傾:“……我記得藍河的違約費很高,你如果沒辦法自己支付違約金,想跳槽的話應該很難。”
她說得委婉,藍河的法務部是出了名的難纏,簽約合同也是一堆坑。
就算邵忱在今年跻身一線,想解約也非常難,付出的代價無法承受的。
邵忱嘴角一揚,好似并不覺得棘手,“如果藍河倒閉了,我是不是就不用支付天價違約金?”
楚傾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邵忱低頭看了一眼時間,“沒什麼,我胡說八道的,先走了,過幾天再見。”
邵忱将手機收好,對她揮了揮手,朝着助理的方向走去。
楚傾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頭升起一股揮之不去的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