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圈終于回過神，磕磕絆絆地說道：“是、是的，可以嗎？”
楚傾從她手中接過發箍，打量了幾眼，輕聲笑了笑。
“我很喜歡貓，這個發箍很可愛。”
她伸手将發箍戴到頭上，田甜幫她理了一下不小心弄亂的頭發。
楚傾對着甜甜圈抿唇一笑，“好看嗎？要不要拍一張？”
甜甜圈愣愣地點了點頭，“好看，特别好看！”
楚傾的頭發柔軟又蓬松，白金色的發間支棱着兩隻毛茸茸的白色貓耳，看起來絲毫沒有違和感。
經過她的提醒，甜甜圈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手不禁在微微發抖。
她咽了咽口水，“我可以這樣拍嗎？”
楚傾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她對着鏡頭做了幾個動作，臉上的笑很甜。
甜甜圈已經被她美迷糊了，一下沒注意就在短短的一分鐘之内瘋狂拍下幾十張照片。
她一臉滿足地收起手機，想跟楚傾說說話。
“傾傾家裡有養貓嗎？”
楚傾搖了搖頭，無奈道：“很想養，但是行程太忙了，我怕照顧不好它。”
甜甜圈腦子轉得很快，急忙安慰道：“沒關系的，傾傾可以在網上雲吸貓，或者去貓咖，可以撸好多可愛的小貓咪。”
楚傾覺得她這個提議不錯，“海市的貓咖你有什麼推薦嗎？可以偷偷告訴我。”
甜甜圈一瞬間将自己這輩子去過的貓咖都在腦海中回想了一遍，低聲告訴了楚傾幾個店名。
楚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的，我記住了，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的，你不要告訴其他人哦。”
楚傾對她笑了笑，“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甜甜圈下台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她抱着楚傾給她寫了to簽的專輯，一個勁地傻笑。
顧知夢好奇地湊了過去，“你和傾傾聊了什麼？”
“嘿嘿，傾傾說……”
她差點說漏了嘴，突然反應過來，急忙搖了搖頭。
“不行，我不能說，這是我和傾傾的秘密。”
顧知夢抓耳撓腮，更加好奇了。
然而甜甜圈的嘴特别嚴，就像一個蚌殼。
終于輪到顧知夢，她上台之前清了清嗓子。
由于有些緊張，在上台階的時候一踉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楚傾吓了一跳，見她沒事才放下心來。
顧知夢低着頭，覺得有些丢人。
她捂着臉冷靜了一會兒。
擡頭看向楚傾，“傾傾，我可以考你一個問題嗎？”
楚傾眉梢一挑，知道這位粉絲多半要開始整活了。
“你問吧。”
“我今天吃了一個桃，你猜猜我吃的什麼桃？”
“……水蜜桃？”
“錯！愛你在劫難逃。”
楚傾：“……”新鮮的土味情話。
顧知夢松了一口氣。
好了，看來現在楚傾已經忘記剛才她丢人的上台姿勢了。
整完活之後，顧知夢就和普通的粉絲一樣，跟楚傾說了很多鼓勵的話，都是她的真心話。
楚傾認真地聽完，真誠地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顧知夢頓了頓，“我看得出來傾傾你特别敬業，你已經非常棒了，希望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在傾粉眼裡你一直是最好的。”
楚傾在心裡低歎一聲，就是因為感受到粉絲濃烈又真摯的愛，她才不想辜負。
她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顧知夢看了一眼楚傾放在桌上的手，扭扭捏捏地提出要求，“我可以和傾傾十指相扣嗎？”
楚傾笑了笑，“當然可以。”
她主動伸出手。
顧知夢迫不及待地跟她十指相扣，這一瞬間，她感覺幸福到眼淚都快飙出來了。
傾傾的手好漂亮，好軟。
顧知夢擔心超時影響到後面的傾粉，很快就收回了手，拿出包裡的專輯，“麻煩傾傾幫我寫一個to簽。”
楚傾在她指的地方準備落筆。
“我的昵稱是織夢。”
楚傾的手一頓，擡頭看着她，“原來你是織夢啊，我聽工作人員提起過你，你買了一萬張專輯，謝謝你的支持，下次不要買這麼多了，太破費了。”
顧知夢從未有像現在這樣如此感謝自己有錢。
她害羞道：“新歌太好聽了，小卡也特别好看，而且我很想來簽售會，所以就買了這麼多。”
她擔心楚傾誤會，補充道：“我沒有浪費，留了十張收藏，其它的都抽獎送給傾粉了。”
楚傾眨眼看着她，再次道謝，“謝謝你，想要什麼to簽呢？”
顧知夢嘿嘿一笑，“就寫祝織夢天天開心吧。”
以後隻要不開心就來看這個to簽，一定很快就能開心起來。
楚傾寫下了to簽，将專輯遞還給她。
顧知夢依依不舍地跟她說了再見。
楚傾笑着擺了擺手，目送她下台。
下一個人上來的時候，楚傾不由一愣。
這是個男粉，在今天參加簽售會的傾粉比例裡很小。
紀清叙摘下口罩，小心翼翼地擡眼看着她。
“傾傾姐姐，好久不見。”
楚傾一眼就認出了他，上次參加《心動舞台》時遇到的那個逃課來看她打歌的高中生。
她狐疑道：“你又逃課了？”
紀清叙瞪大眼，連忙擺了擺手，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沒有逃課，我跟老師請了假，我家人也知道，這周六我還需要補課呢。”
楚傾打量了他幾眼，突然想起這孩子還是個未成年，隻能買一張專輯。
一張專輯抽到簽售會的概率是極小的……
楚傾眉心一動，想到一個可能性，“你叫什麼名字？”
“啊？”紀清叙以為她在問自己微博昵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楚傾突然覺得自己直接問他名字有些突兀了，于是她換了一個說法，“認識紀宴舟嗎？”
不管與紀宴舟有沒有關系，很多人都會說認識。
紀清叙的回答不同，他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乖巧回答道：“我叫紀清叙，紀宴舟是我哥，謝謝姐姐給我的名額。”
楚傾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她微微眯了眯眼，盯着紀清叙看了一會兒。
紀清叙對她揚起燦爛的笑容，大方地任她打量。
“你和你哥長得不太像。”
紀清叙看起來奶乖奶乖的，而紀宴舟與“乖”這個字幾乎不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