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愣了愣,然後,轉頭看向了旁邊的喻遲。
他對于眼前的場景并不意外,隻轉頭看向管家,“我爺爺呢?”
“和先生在樓上書房,少爺,您……”
不等管家說什麼,喻遲已經直接拉着新月往前。
管家看着,趕緊上前,“少爺,少奶奶要不就在樓下吧?她這樣上去大概不是很方便。”
“為什麼不方便?”喻遲反問。
這句話倒是讓管家回答不上來了。
喻遲也沒有等他回答,隻直接繞開了他,繼續往前。
“要不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吧?”
上了樓,就要到書房的時候,新月到底還是說道。
喻遲眯了眯眼睛,“為什麼?”
“我進去可能……不太方便?”
“程新月,你忘了你剛才在樓下答應我的話了嗎?”
“什麼?”
“還是對你而言,其實什麼話都隻是順嘴說,根本就沒有想過兌現?”
喻遲的話說着,聲音中仿佛都帶了幾分怨怼。
新月瞪大了眼睛,“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啊。”
“那你就跟我進去。”
話說着,喻遲也将書房門打開。
這房子的隔音效果極好,所以剛才門關着,新月站在外面都沒有聽見,此時喻遲将門推開後,她才發現原來裡面的兩人正在劇烈地争吵。
“我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不是五歲!您還要控制我控制到什麼時候!我現在就是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這件事,你不答應也得答應!”
“爺爺。”
喻遲将兩人的對話打斷。
喻父立即轉過頭來,他原本是想要對喻遲說什麼的,但在看見新月的時候,他卻好像抓住了什麼痛點一樣,立即說道,“你進來做什麼?出去!”
“是我帶她來的。”喻遲說道,“這是我們喻家的事情,她作為的妻子旁聽,有什麼問題嗎?”
喻遲的話說着,目光卻是落在老爺子的身上。
老爺子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睛,什麼話也沒說。
喻遲也沒有管喻父那難看的臉色,直接拉着新月在旁邊坐下,再看向喻父,“您剛才說要獨立,做您想要做的事情是嗎?”
“那可太好了,既然這樣,那您應該是同意我昨天的提議了?”
“什麼提議?”老爺子問。
“您以為呢?”喻父冷笑一聲,“喻遲,我還沒死呢!你爺爺也還在,你就想獨占整個喻氏了?”
“可是我記得從我小時候開始你們就告訴我,我是喻家的繼承人,以後喻氏要交給我打理,現在怎麼就告訴我,我不應該有獨占的想法?我不獨占的話,難道要留給你外面那個野種?”
喻遲的聲音很是平靜,話說到後面甚至忍不住笑了出來。
喻父的臉色卻是直接沉下,“你在說什麼?你的教養是用來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嗎!?”
“父親?”喻遲嘴角的笑容更深,“那我問您,作為一個父親,您在我的人生中起到了什麼作用?童年的時候,您陪伴過我嗎?我痛苦掙紮的時候您又給我過什麼建議?您唯一的作用,就是給了我‘喻’這個姓,我現在,自然要拿該屬于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