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水岸的物業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喻遲正在會議中。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他便直接将電話挂斷了,繼續面無表情地看着前方做着彙報的人。
他的眼神冷厲,原本就有些緊張的人在對上他的眼神後,更是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喻遲也冷笑一聲,“一周的時間,你們就拿這樣的垃圾來搪塞我是嗎?”
無人敢回答。
喻遲也直接起身,“我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如果還拿不出能讓我滿意的東西,你們部門所有的人,全部滾蛋。”
話說完,他也走了出去。
剛回到辦公室助理就進來彙報——喻董讓他上去一趟。
喻遲也沒說什麼,将手上的東西一丢後便前往頂層的辦公室。
他父親正坐在裡面。
巨大端方的辦公桌上除了一疊疊的文章外,還有兩個相框。
其中一張是他們一家三口和他爺爺的全家福,另外一張是喻董自己的單人照。
喻遲隻掃了一眼便看向面前的人,“喻董。”
他的聲音平靜疏遠,卻又帶着幾分讓人不舒服的尖銳。
喻董的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但也很快說道,“我找你上來,是想你聊點家事。”
“您說。”
“你爺爺已經在新聞上看見你和程新月的消息了。”
提起這個,喻遲的眉頭顯然皺的更緊了幾分,但他什麼都沒說。
喻董也很快接着說道,“而且現在媒體鋪墊成這樣,你們結婚已經是必然的事情,所以你爺爺說了,讓你這兩天帶她回家一趟。”
“不必。”喻遲回答。
幹脆直接的言語,讓喻董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我現在可以給程新月這個名分,但也僅僅是名分,訂婚、結婚,我可以無休止地耗下去,直到程新月主動解除婚約。”
喻遲這個想法是喻董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愣了愣後,他才說道,“你就不怕背負罵名?”
“這兩年喻氏還在發展的關鍵期,我先顧事業很正常。”
“但是……”
“難道您以為我真的會娶程新月?”
這句反問倒是讓喻董無法回答了。
頓了頓後,他才說道,“你這樣……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你爺爺那邊你打算如何交代?他肯定不會同意的。”
“而且經過上次壽宴的事,他對程新月可不是一點印象也沒有。”
喻遲垂下眼眸。
一會兒後,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笑一聲,“我知道怎麼做了,您放心吧。”
“什麼意思?你打算……”
“我會帶她回家的。”喻遲說道,“就這個周末吧,沒其他的事的話,我先走了。”
話說完,喻遲也幹脆地轉身。
喻董看着他的背影,顯然還想再說什麼的,但最後還是保持了沉默。
喻遲就自己往外面走。
漣水岸那邊的電話他也一直沒管。
一直到傍晚,他才自己開車回去。
“喻先生!”
看見他,保安亭裡的人立即出來,“您回來了?”
“有什麼事麼?”喻遲隻降下車窗。
“就程……哦不,您未婚妻好像出事了,您要不趕緊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