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喻遲久違的睡了一個好覺。
他好像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他抱了一塊巨大的棉花糖。
奇怪的是喻遲并不喜歡吃甜食的,但夢裡的這塊棉花糖卻讓他覺得很滿足,抱在懷裡,舌尖連帶着心口都是甜滋滋的。
但到了夢的後半段,那塊棉花糖突然開始動了起來。
喻遲用力的想要将它抱住,但那塊棉花糖好像突然生出了翅膀,意欲從自己的懷中掙脫!
“不要走……”
喻遲開口說道,整個人也醒了過來。
然後,他才發現那塊棉花糖是新月。
她正低着頭用力的掰着他箍在她腰上的手。
察覺到喻遲的目光後,她立即擡起頭,咬着牙看他,“你把手松開!我快斷氣了!”
她的話音落下,喻遲發現她的臉色還真的有些漲紅,這才趕緊将手松開了。
新月這才重重的松了口氣,再瞪了他一眼後,轉身下床。
喻遲就躺在那裡沒動。
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在夢中。
隻不過從棉花糖,變成了新月。
就在喻遲想着時,新月已經拿了額溫槍過來。
“嘀”的一聲後,她也松了口氣,“總算是降下來了。”
話說完她就要将手收回去,也是在這個時候,喻遲這才好像剛回過神來一樣,将她的手一把扣住!
“程新月?”
“幹什麼?”
“程新月。”
新月覺得喻遲的腦袋可能被燒壞了。
昨晚他發燒和喝了酒,腦子有些不清醒新月還能理解。
但他現在怎麼還是這樣?
想着,新月到底還是問了一聲,“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程新月?”
“你老是叫我做什麼?”
新月有些不耐煩了,但她的話音落下,喻遲卻反而笑了出來。
他就好像是發現了一件特别值得高興的事情一樣,嘴角上揚,眼底裡都滿是笑意。
新月卻是想——完了,他是真的傻了。
想着,新月立即站了起來,也抓住喻遲的手想要将他從床上拽起來去醫院。
但她剛拉住他的手,喻遲卻反而将她的手一拽,新月整個人就這樣撲入了他的懷中!
“我隻是很高興而已。”他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原來,真的是你。”
他剛生病好,聲音還有幾分幹澀嘶啞。
新月聽着,心髒卻是一下子軟了下去。
抿了抿嘴唇後,她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你不會走了,是嗎?”他又問。
新月不說話了。
喻遲感覺到了她的沉默,那抱着她的手頓時更緊了幾分。
新月的眉頭頓時皺緊了,“你先松開。”
“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什麼?”
喻遲這轉換的速度讓新月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将他自己的手機拿了過來。
點了幾下後,新月突然聽見了裡面傳來聲音,“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也永遠會在你的身邊。”
那聲音讓新月愣了一下。
——那聲音雖然聽上去有些稚嫩,但分明是她的聲音沒有錯。
一開始新月還有些懵,但她很快想起了這是自己失憶那段時間的經曆,眼睛瞪向喻遲,“你這算不算誘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