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
小喻洲的聲音傳來,喻遲原本是在混沌的夢境中的,聽見他的聲音,這才終于緩緩醒了過來。
小喻洲正皺着眉頭,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你還好嗎?”
喻遲看了看他,正準備伸出手想要摸一下他的腦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上正纏着一圈繃帶。
這個發現讓他的臉色微微一變,整個人倒是直接坐了起來!
在他昏睡過去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此時更是如同走馬觀花一樣從自己的腦海中越過。
他最後一點印象,就是新月将車停在他家樓下,然後,他将身體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
——那是自己理智完全消失的時候。
但後面發生了什麼,喻遲想不起來了。
“爸爸?”
小喻洲的聲音再次傳來,喻遲這才回過神。
看了看面前的孩子後,他才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司機叔叔接我回來的啊,徐叔叔說爸爸你生病了,爸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話說着,小喻洲又學着自己生病時喻遲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喻遲将他的小手握住了,也回答他的話,“爸爸沒事,我已經好多了。”
小喻洲這才點點頭。
“你剛才說徐叔叔?”
“對啊,是徐叔叔找醫生來的。”小喻洲又說道。
“嗯。”
話說到這裡,喻遲頓時明白了——是程新月打電話讓徐澤來的。
所以後面……應該什麼也沒有發生。
“爸爸,你要不要吃點東西?”小喻洲還是一臉擔心的看着他。
喻遲這才笑了一聲,“不用,我已經沒事了。”
話說着,喻遲也撐着起身。
小喻洲驚奇地看着他,“爸爸,你這麼快就好了嗎?”
“對。”喻遲朝他一笑,“爸爸沒事。”
“那我們一起去吃飯。”
小喻洲拉着他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之後的幾天,喻遲都沒有見到新月。
沒有機會,也沒有理由。
在幾次偶然的會議上,他倒是見到了Kerr,對方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但表現的很是淡定和自然,甚至如同其他人一樣,對着喻遲寒暄交談。
喻遲知道,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也映射着程新月的态度。
她對他不在意了,她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會在意他的存在。
H.C的消息傳來時,喻遲正準備去U國出差。
聽見這件事,他的眉頭立即皺起,再看向旁邊的人,“怎麼回事?”
“似乎是合作的工程隊那邊出了問題。”徐澤回答,“賽麗屬于上面招标的項目,對這方面很是敏感,H.C作為外資企業,對本地的工程隊考察顯然不夠,聽說為了嚴肅處理,上面已經将資金停了。”
喻遲一愣,“全部停了?”
“是。”
他不說話了。
徐澤看了看他後,又低聲提醒,“喻總,我們可以出發去機場了。”
喻遲回過神,也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樣,徐澤很快說道,“喻總,這次去U國的事我們已經預熱很久了,這兩天也隻有這一趟航班,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