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程新月,你沒有資格說不。”
“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我就不要!你當我是什麼?一條你養的寵物狗嗎!?”
“原因很簡單。”喻遲冷笑一聲,也捏住她的下巴,“程新月,故事是你開始的,但如何結束、什麼時候結束,我說了算。”
他又恢複了從前的姿态——高高在上、從容淡定。
新月的牙齒忍不住咬緊了,那垂在身邊的手也忍不住顫抖。
她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如何說出這句話的。
當初說婚期推遲,說一個月的約定的人是他,現在說反悔就反悔的人也是他。
他是不是有病!?
真的是個神經病!
新月的怒火并沒有得到發洩。
因為喻遲的話說完後,他便将她松開了。
“你好好休息吧,等一下我會讓人送點吃的給你,何甯那邊……不要再跟他聯系。”
話說完,他也将門打開,走了出去。
病房中就隻剩下了新月一個人。
要不是因為剛才他拉着自己的手時的指印還在自己的手腕上,新月真的會覺得剛才那些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而且還是極度荒唐的夢——不管是何甯跟自己告白,還是喻遲說要跟她結婚。
真的是……瘋了。
……
喻遲開車回到了漣水岸。
可能是因為終于下了決心的緣故,這次他的速度很快,腳步也輕快堅決。
出了電梯,他也直接走到了對面的門前,按下門鈴。
裡面卻是一片安靜。
喻遲又再按了兩次後,關韻詩的聲音才姗姗來遲,“誰?”
“是我。”
聽見聲音,關韻詩倒是很快将門打開了。
然後,喻遲也輕易聞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他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你喝酒了?”
關韻詩笑了笑,點頭,“嗯,喝了一點。”
“你進來呀。”
話說着,關韻詩也将門開得更大了一些,搖晃的身體甚至差點往前栽倒!
喻遲很快将她的手肘抓住了。
關韻詩閉着眼睛,另一隻手幾乎條件反射一樣的準備去摟他的脖子時,喻遲卻是将她的身體推開了些許。
——關韻詩的動作也落了空。
因為這一點點動作,關韻詩整個人好像都清醒了過來,眼睛也睜開,看了看他。
“我有話想要跟你說。”喻遲說道。
關韻詩動了動嘴唇,在過了好一會兒後,終于回答,“好。”
她先轉身,喻遲跟在了她的身後——沒有關門。
關韻詩聽見了,卻沒有說什麼,隻繼續走在了前面。
“坐吧。”
餐桌上有幾瓶已經喝光的酒,此時關韻詩也沒有收拾的意思,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再指着對面的位置。
喻遲瞥了一眼桌面,再拉開椅子。
“你倒也不要這麼嚴肅。”關韻詩笑了起來,“弄得這樣,我還挺害怕的。”
“你在國外的學業還沒結束吧?”喻遲突然說道。
這句開場白讓關韻詩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
在過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慢慢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