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做什麼?準備給洲洲慶祝生日?”
喻夫人的話說着,人也笑着往前面走。
但新月不太想見到她,也不想讓她破壞這個生日會,所以身影很快又攔在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裡也是一片警惕。
喻夫人看着她那樣子先是一頓,然後微微一笑,“怎麼,不想我進去?”
“喻遲不在。”
新月倒是知道她是來找喻遲的,也直接說道。
喻夫人挑了挑眉,這才回答,“我不是來找喻遲,我是來找你的。”
找她?
新月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眼睛也奇怪的看着她。
顯然在她的認知裡,自己和喻夫人并沒有什麼話可以說。
“我都忘了,今天是洲洲的生日。”喻夫人卻不管她,隻自顧自的繼續說道,“說真的,雖然我是洲洲的奶奶,但我之前還真的沒有想到,他能活下來。”
“你在胡說什麼?”
她這句話在新月看來,就如同“詛咒”一樣了,她自然不高興,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喻夫人轉頭看了看她,又笑,“這當然不是胡說,你忘了嗎?洲洲他是早産,出生的時候身體也不好,醫生都不敢保證他能不能活下來。”
這些事,新月當然不知道。
但此時喻夫人說起,她就好像也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樣,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不過也不能怪你,畢竟那個時候……你也沒有辦法。”
新月愣愣的看着她。
“雖然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但當年的事我的确傷害過你,你不原諒我也是正常的。”
“不過現在看見你跟喻遲能好好的,我還是很高興的,我原本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
新月沒有回答。
随着喻夫人的聲音,她的腦海中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但那些事就好像是細長的針一樣,直接刺入她的腦袋,疼的她渾身都在發抖。
她想要讓對面的人不要說了,但嘴唇嗫嚅着卻是說不出任何的話。
“你那幾年在國外過的很辛苦吧?”喻夫人又繼續說道,“其實那幾年喻遲也過的很辛苦,他一個人帶着孩子,雖然有保姆和傭人,但孩子哪一次出事不是他親自陪着?”
“也不怪孩子現在對他這麼依賴,我記得你剛回來的時候,孩子甚至都不願意叫你媽媽?”
喻夫人還在說着。
那塗了紅色口紅的嘴唇還在一張一合,但新月卻好像聽不見她的聲音了。
什麼國外?
什麼不願意叫她媽媽?
她在說什麼?
新月覺得陌生,但卻又無法反駁她的話,她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和心髒都一起疼了起來,讓她無法呼吸!
“你不要說了!”
終于,她尖叫了一聲。
喻夫人的聲音也慢慢停止了,眼睛看着她。
新月的兇口正在輕輕起伏着,臉色蒼白。
“我知道你不記得了,但……這是事實。”喻夫人又慢慢說道。
事實……
事實是什麼?
新月不知道。
随着喻夫人的話,她隻覺得大腦中有什麼東西正在飛快的閃過,如同閃電一樣,擊中她腦袋!
新月也尖叫了一聲,再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