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她沒空。”
喻遲的聲音傳來,新月原本還想回複連亦清的,他的話冷不防傳來時,她頓時一愣。
喻遲發現她好像不太明白後,又重複了一次,“你告訴她,你沒空。”
新月想了想,覺得自己明天還是有時間的。
喻遲就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很快又說道,“你之前不是說要上班?”
新月慢慢的點頭。
“我在公司給你安排個職位。”
“不要。”
新月拒絕地很幹脆。
喻遲聽着,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為什麼不要?”
“我想自己找。”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自己找能找什麼?跟之前一樣,在餐廳裡端盤子嗎?你現在連大學畢業證都沒有,還懷着孕,你覺得哪家公司會要你?”
新月不說話了。
那慢慢抿緊唇角的動作卻是讓喻遲一頓。
然後,他突然想起了剛才連亦清跟自己說的那些話。
——安全感。
深吸口氣後,他說道,“要不你想不想繼續去念書?我爺爺之前不是說過了麼?如果你想去念書,他可以幫你聯系……”
“不用了。”
新月回答,“再說吧。”
“那你明天跟我去公司。”
喻遲卻還是說道。
這句話讓新月的眉頭皺了起來,那看着他的眼神中也是一片的不理解。
“本來應該帶你去度蜜月的。”他說道,“但最近公司很忙我抽不開身,你如果堅持要去工作的話……可以先到公司那邊看看,到時候簡曆也能寫的好看一些。”
喻遲說的話認真而誠懇。
新月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終于回答,“可是我不想去。”
“也不用你做什麼,就在旁邊看着就行。”
喻遲的話說着,也不再由新月說什麼,“就這麼決定了,你快睡覺吧,明天我帶你一起去公司。”
他的決定,顯然也沒有給新月拒絕的權利。
新月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後,終于還是點頭,“好。”
她的話音落下,喻遲倒好像開心了,新月甚至還看見他笑了一下。
新月頓了一下後,突然想起了什麼,“關韻詩她……沒事吧?”
她的話音落下,喻遲嘴角那抹淺薄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不見。
然後,他也隻是沉默。
新月張了張嘴唇,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歸于沉默——現在站在她的立場,好像說什麼都不對。
因為對于關韻詩來說,自己好像是一個勝利者。
盡管新月從未将這當做是一場戰争。
但關韻詩顯然并不打算跟自己說什麼。
不知道說什麼,新月幹脆也不說話了,隻默默地拉起被子,再默默地躺下。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連亦清就來敲了他們的門。
“黑卡呢?”她問喻遲,再看向新月,“你等一下,我拿了卡我們去消費,我昨天沒買夠呢。”
“她今天不能陪你。”喻遲直接回答。
連亦清挑了眉頭,“為什麼?”
“因為她要陪我上班。”
喻遲的話說着,倒是将其中一張卡給了連亦清,“昨天……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