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的話說完,新月的表情頓時消失。
她就這樣愣愣的看着他。
直到喻遲将手上的棉簽壓在了她的傷口上。
刺痛感讓新月的眉頭頓時皺緊了,整個人也下意識地往後退。
但喻遲很快将她的下巴扣住!
“之前不計較是因為沒辦法。”喻遲說道,“但你以為,我一輩子都需要受制于人?”
新月頓時明白過來了。
——也是。
喻遲是什麼人?
這樣的屈辱他受過一次,自然不會再受第二次。
哪怕對方是在嚴城中手眼通天的薛家。
當然,新月也知道他這不是為了自己。
而是他本身的性格就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筆賬我記着。”喻遲又繼續說道,“不着急,慢慢算。”
他一邊說着話,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新月原本還有些出神,此時他的消毒水一上,她疼得立即哼了一聲。
喻遲看了她一眼,再說道,“活該。”
他的話說完,新月的唇角頓時一抿,手也将他的揮開。
“你怎麼就不能說句好話呢?”她說道。
明明她剛才心裡還有些感動的,但他這句話一出,她心底裡的那幾分溫存頓時消失不見。
“什麼好話?”喻遲隻冷笑,“你去酒吧喝酒,跟人打架,我負責去警局帶你出來,還得說好話哄着你是嗎?”
他這麼一說,新月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而喻遲手上的動作突然又加重了幾分。
新月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她幹脆将東西搶了過去,“我自己來好了。”
“你看得見嗎?”
“我找鏡子!”
話說完,新月起身就要走,但喻遲很快将她拽了回去,再将她直接按坐在了沙發上!
“程新月,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好。”他沉着眼睛說道,“跟我作對,很好玩是嗎?”
“是我要跟你作對嗎?明明是你先說那些過分的話的!你就隻會對我兇,我就不相信,你之前對關關也是這樣!”
新月的話說完,喻遲突然沉默下來。
新月知道,如今關韻詩算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逆鱗。
無法提及。
一旦提起,必定是腥風皿雨。
就好像此時。
明明喻遲什麼都沒有說,但他那眼眸中,卻仿佛已經開始翻江倒海。
新月也不說什麼了,隻直接将頭轉開。
剛才提起孩子的時候,她的情緒還可以控制。
但此時,她的眼睛又忍不住紅了起來。
“程新月。”
喻遲突然又叫了她一聲。
新月深吸口氣後,轉過頭看他。
“我是不應該那樣想你,但你也不應該做出那樣的提議。”
“什麼?”
“你說什麼?讓我去帶着關韻詩私奔,你自己聽聽,覺得這話像話嗎?”
說到這裡,喻遲的牙齒也慢慢要咬緊,“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你這樣做未婚妻的人嗎?教唆自己的未婚夫去跟别人走。”
“那不是别人,是我的朋友。”新月說道,“關關是我唯二的朋友,我希望她過的開心幸福,這有錯嗎?”
“那我呢?我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