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喻彥還是被喻遲拎上了車。
連帶着他身上那塊電話手表也被喻遲沒收了。
在那裡面,喻遲也如願找到了林怡的電話号碼。
他直接用手表撥了過去。
最開始林怡的聲音還是興奮的,但在發現對方是喻遲後,她的聲音一下子冷了下來,再咬着牙質問喻遲是不是将她的孩子怎麼樣了。
喻遲直接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在這幾天的時間中來将孩子接走,要麼他就讓人将孩子送到國外去。
當然,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至少十年的時間,林怡是沒有辦法見到孩子的了。
林怡最後還是咬牙同意了來将孩子接走。
定好了時間,喻遲也通知了警局那邊,讓他們變更監護人的身份。
挂了電話,喻遲卻發現新月正坐在旁邊發呆,眼睛愣愣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今天帶他去哪裡了?”
喻遲想了一下後,問她。
冷不防的一句話讓新月頓了頓,然後回答,“沒有啊……”
“他身上有海洋館的紀念徽章。”
喻遲的話,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新月的謊言。
新月一頓,再瞪了他一眼,“既然你知道,那還問我?”
“不用對他好。”喻遲突然說道。
新月皺起了眉頭。
“他有爸爸媽媽,你看,哪怕喻正進去了,但還是為他想好了後路,而且一看他就知道從小到大并不缺愛,你何必對他那麼好?”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卻是沉默下來,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讓喻遲的眉頭輕輕皺起。
還想再說什麼時,新月卻突然問他,“你是不是嫉妒他?”
說是嫉妒……好像也不太對。
新月正想要重新想個措辭,卻不想下一刻,喻遲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回答,“是。”
這句話,倒是讓新月回答不上來了。
“我的确嫉妒他。”喻遲自己說道,“因為他有……我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東西。”
“但這并還不是我送走他的原因。”
很快,他的神色又恢複了正常,再說道,“你沒看見嗎?他對我很排斥甚至憎恨,包括他現在面對我時釋放出來的情緒,像是一個正常的孩子麼?”
“所以,與其讓他在這種環境下長大,不如将他送到他母親身邊,亦或者是一個全新的環境,這對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喻遲的話說完,新月的情緒卻突然塌了下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眼神讓喻遲覺得很奇怪,眉頭也輕輕皺起,“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我在想……你怎麼能這麼善良?”
新月看着他,“他都對你這樣了,你還在想他的成長有沒有收影響。”
新月的話說着,眼眶都仿佛紅了起來。
喻遲看着她那樣子卻是笑,再說道,“你不也一樣麼?”
“嗯?”
“你今天不也帶他出去玩了,這要是讓洲洲知道,他得羨慕死。”
“那我下次再帶他去好了。”
新月立即說道,再瞪了他一眼,“你可不許跟他說。”
“好。”
喻遲笑了笑,再伸手抱住了她,“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