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其實并沒有什麼胃口,但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到底還是努力想要将面前的東西咽下去。
就在她正跟那碗馄饨做着抗争的時候,敲門聲傳來。
她立即擡起頭!
“你還好麼?”何朝看着她。
新月先是愣了愣,随即點頭。
“怎麼搞的?昨晚送你回家還好好的,今天就進了醫院。”
何朝的話說完,新月也沒有回答。
“你是不是因為我哥的事跟喻遲吵架了?”
新月垂下眼睛,輕輕的嗯了一聲。
“出息了你。”何朝輕笑一聲,“程新月,之前這樣的事,你大概都不敢想吧?現在居然敢和喻遲吵架了。”
他的話說完,新月這才有些恍惚地想起——的确是這樣。
換作是從前,她的确不敢這樣做。
畢竟……她讨好喻遲都來不及。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小心翼翼的那個人,變成了喻遲。
“在想什麼?”
何朝的聲音再次傳來,新月這才回過神,看了看他後,搖頭。
“為什麼吵架?”喻遲又問她,“他不願意讓你去看我哥?”
新月搖頭,“不是。”
“那是……”
“本來就是他做錯了,是他騙了我。”
新月将前段時間他答應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何朝。
後者倒是沒有想到他們吵架的原因居然是因為何氏。
頓了頓後,他才說道,“雖然我不想承認,但喻遲這次還真的沒有騙你,何氏墜落的原因其實也不能怪喻遲,這次,我們是被背刺了。”
“有一個我哥傾注了很多心皿,前期也投入了很多的項目,被人偷走了核心文件。”
“而這個圈子就好像是一片深海,剛聞到那麼一點皿腥味,那些人就好像鲨魚一樣直接圍了上來,我哥又正好病了,所以現在情況……真的有些不受控制。”
“搞不好再過一段時間,何氏真的會破産。”
何朝的話說着,也忍不住笑了笑。
新月卻笑不出來。
“不過現在比起公司,我更擔心的是我哥,你也知道,他幾乎将所有的心皿都傾注在了公司中,如果公司真出什麼事,我怕他……真的會撐不住。”
何朝的話說着,聲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新月的眉頭立即皺緊。
“我也不跟你說這些了。”何朝很快又說道,“反正這段時間你還是好好養着身體吧,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我想幫你們。”新月說道。
這句話倒是讓何朝一愣。
“有什麼是我可以幫上忙的嗎?”新月又問。
何朝認真看了看她,但又很快搖頭,“不用,我說了你不用……”
“何朝,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新月将他的話打斷。
何朝不說話了,眼睛也看着她。
“有,是不是?”新月說道,“你告訴我,隻要是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
“你知道最近何氏跟喻氏正在競争什麼嗎?”何朝将她的話打斷,“是一個重大的招标項目,這也是我們公司最後的希望,而現在,就差報價這一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