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新月的錯覺,她總覺得在轉入普通病房後,她外婆的皿色好了一些。
哪怕她的身體指标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就連醫生都說了是她的錯覺。
但新月還是不僅僅是錯覺。
她甚至覺得可能過段時間……外婆就能醒了。
越是這樣想,她越是每天在醫院中不願意離開。
因此當程太太讓她去某個慈善晚會的時候,新月是不太願意的。
“屆時将會有無數名媛太太出席,如今你已經是喻遲的未婚妻,不出現的話怎麼像話?”
“就這樣吧,我讓清瑤帶你一起去。”程太太直接做了決定,“程新月,既然你現在已經把喻遲搶過去了,就好好抓住這個機會,要是還敢讓我們程家丢臉,我饒不了你!”
話說完,程太太也直接挂斷了電話。
新月握着手機,眉頭還是緊緊的皺着。
她覺得程太太大概沒那麼好心。
自己如果真的跟喻遲結婚了,她肯定是最不開心的那一個。
畢竟,那可是曾經屬于她女兒的位置。
不過那個慈善晚會又是一個正經的場所。
不用程太太說,新月自己也看見了不少的報道。
而且……她的确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喻遲了。
自從上次後,他連漣水岸都不回去了。
新月每天回去睡覺的時候,屋子裡都隻有自己一個人。
而在這之前,她也看見了新聞——喻遲會出席這次的慈善晚會。
想到這裡,新月也從手機上找到了喻遲的号碼。
但猶豫了片刻,她到底還是沒有将電話打出去,隻默默地将手機丢到旁邊。
第二天,程家還真的派了人來接她,順帶了一套禮服。
——月白色的長款禮服,保守優雅的款式,說不上奪目,但也不會出錯。
新月拿過裙子後認真的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被動過任何手腳後,這才換上。
“二小姐越發漂亮了。”
司機在看見她後,稱贊了一句。
新月隻回了個微笑。
“大小姐還有其他約,所以沒法跟您同往,這才讓我先送您過去,您看您是要在門口等,還是要先進去?”
“先進去吧。”
“好的,那我就在外面等您。”
新月沒再說什麼,隻轉頭看向窗外。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了,紅色的夕陽挂在天邊,給這個如同鋼鐵森林一樣的城市帶來一絲絲的柔情。
新月正看着發呆的時候,司機已經将車停了下來,“二小姐,到了。”
“謝謝。”
新月朝他點點頭,這才開門下車。
“二小姐。”司機突然又叫住了她。
新月轉過頭,一臉的疑惑。
“喻總應該也快到了,您要不要等等他?”
司機的話讓新月的眉頭皺了起來。
司機也意識到自己多話了,趕緊說道,“抱歉,我不應該多嘴的。”
“程清瑤是不是吩咐你做了什麼事?”新月突然問他。
司機一愣,随即搖頭。
新月就站在那裡盯着他看。
司機被她盯着實在沒辦法了,隻能低聲說道,“是我昨天早上,正好聽見大小姐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