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什麼呆呢?”
男人的話說着,直接将她壓在了床上。
肥膩的身體帶着濃重的煙酒味,瞬間籠罩了程清瑤的鼻子,讓她喘不上氣來。
但她并沒有反抗,隻麻木的躺在那裡沒動,眼睛空洞的看着天花闆。
一會兒後,她突然叫了男人一聲,“标哥。”
聽見聲音,原本趴在她身上已經開始喘氣的男人這才擡起眼睛,說道,“怎麼了?”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程清瑤的話說完,标哥卻隻笑了一聲,什麼話也不說。
都說男人在床上什麼話都好說。
但現在他人還在程清瑤床上,卻已經對她愛答不理了。
程清瑤當然知道,自己在他們眼裡就是一個下賤的東西,隻是用來發洩而已,她的感受根本不重要,讨好這樣的事……更是不存在。
她也沒有再說,隻面無表情的躺在那裡,等着男人完事。
男人也不過短短兩分鐘。
大概是因為程清瑤哼都不哼一聲,男人對此很不滿,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穿褲子。
他出去的時候也直接跟程清瑤的母親說道,“就這樣的,你還想抵一千?一百都嫌多!把錢還給我!”
程清瑤的母親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結果,先是一頓,但很快說道,“一次不值那就兩次三次,要不你來半個月,天天來都沒關系!”
“我這兒實在是沒錢。”
“媽的,真的是晦氣!”
男人又吐了口口水,再罵着走了出去。
他前腳剛走,她母親後腳就進來了。
“程清瑤,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故意想要跟我作對?我都跟你怎麼說的?讓你好好伺候标哥,你跟條死魚一樣躺着動也不動?”
程清瑤閉了閉眼睛,說道,“他自己不中用,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
程清瑤直接翻了個身,眼睛看着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衣櫃。
突然,她想要告訴自己母親自己看見了程新月的事情。
但話說出口之前,她又将話咽了回去。
告訴她了……又如何呢?
按照喻遲現在對程新月的保護程度,她們根本不可能從程新月身上得到什麼。
說真的,之前跟喻遲在一起的時候,程清瑤也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喻遲會這樣護着一個人。
此時再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再看見眼前自己住的地方,程清瑤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割裂感。
那仿佛是上輩子的自己才擁有的事情了。
但程清瑤又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上輩子,而是前幾年……就前幾年的事情而已!
如果不是程新月,如果不是她将他搶走了的話……現在她擁有的一切,可是程清瑤自己的!
想到這裡,程清瑤的牙齒忍不住咬了起來,再聽她母親那絮絮叨叨的聲音更是不耐煩,直接起身吼了她一聲,“你說夠了沒有?!都怪你!我的人生就是被你給毀掉的!”
“程陽山就是因為你唯利是圖,才不願意将财産給我們!還有,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又怎麼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