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韻詩尖叫了一聲。
何朝卻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沖上去想要再給喻遲兩拳頭。
但喻遲很快将他的手腕扣住了,腳也踹在了他的小腹上!
兩個男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關韻詩立即從床上下去,哭着想要讓他們分開。
新月就站在旁邊冷靜的看着。
在他們即将打到自己這邊的時候,她甚至還自己往旁邊退了兩步——避免他們傷到自己。
“不要打了!”
關韻詩哭得可憐楚楚,發現勸阻不了他們後,又轉頭看向新月,“你快幫忙将他們拉開呀!”
新月沒有說話,甚至連給她一個眼神都沒有。
關韻詩也沒有再說什麼,隻在何朝的拳頭要落在喻遲身上之前,她直接沖了上去!
何朝的拳頭就在距離她隻有一兩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關韻詩那緊閉的眼睛也慢慢睜開了。
何朝什麼也沒說,就站在那裡看着她,眼神複雜。
就在這時,喻遲倒是将關韻詩拉了過去。
然後,就當着何朝和新月的面,直接拉着關韻詩往外面走。
急診室裡依舊人來人往。
剛才鬧的這一通已經徹底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甚至還驚動了醫院的保安。
但還不等他們過來阻撓,這場打鬧就這樣停止。
喻遲帶着關韻詩走了,留下了新月和何朝。
一個如同局外人一樣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另一個,就連手都還維持着剛才的動作——停留在半空中。
如同一個被人遺棄的雕塑。
不知道過了多久,新月這才上前,抓住了何朝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了下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何朝回過神,轉過頭看着她,眼神複雜。
新月什麼也沒說,隻看了看他拳頭上的傷口。
然後,又轉頭看向旁邊呆愣的醫生,“麻煩,可以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嗎?”
喻遲的力道一點也不比何朝小。
雖然先動手的人是何朝,他看似占了上風,但其實後面的拳頭他也沒少挨。
新月站在旁邊,看見醫生将他的衣服撩起來時,上面是一大片的青紫。
——喻遲顯然也下了狠勁。
這樣的傷口,換作是以前,何朝早就開始亂叫了。
但今天的他卻好像變了個人一樣,不管醫生怎麼處理,他都隻抿着嘴唇,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
新月就坐在旁邊看着。
“要不要拍個片?”
等醫生起身時,她才問了一下。
“不用。”何朝率先做了回答,“一點皮外傷而已,沒那麼嬌貴。”
新月不說話了。
而這個時候,何朝也直接将衣服放了下來,再轉頭看向新月,“去不去喝酒?”
新月看了看他,再慢慢點頭。
魅色酒吧。
何朝直接要了一個包廂,進屋後什麼也不說,直接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對着瓶嘴就開始灌!
新月沒有說話,隻有些麻木地坐在旁邊。
何朝很快就喝完了一瓶,再看向她,“程新月,你不喝?”
新月抿了一下嘴唇,“我們兩個,總得有個得清醒着,要不誰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