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遲的話說完,何朝的臉色頓時變了,人也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喻遲的衣領,“你在說什麼!?”
喻遲也沒有回答,隻平靜地跟他對視着。
何朝原本心裡就有火,此時被他的眼睛一看,隻覺得自己的氣勢好像生生短了半截,手也直接擡起來,準備給他一個拳頭!
但這時,新月的聲音卻傳來,“夠了。”
聽見聲音,何朝的動作頓時止住。
然後,他慢慢轉過頭看着她,“你現在,是想要維護他是嗎?”
新月垂下眼睛,手指再杯沿摳了摳後,說道,“你出去。”
她的話讓何朝的臉色更難看了,正準備再說什麼時,新月卻是看向了喻遲,也将話重複了一次,“你出去。”
對上她的目光,喻遲這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自己。
喻遲的唇角頓時抿緊了,但他也沒再說什麼,眼睛看了一眼何朝後,轉身出去。
門很快被關上了。
新月也轉頭看向了何朝。
她這麼一個舉動顯然無法讓何朝息怒,但此時他也隻冷哼了一聲,再說道,“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新月的反問很是理所當然。
何朝的眉頭皺起,“你覺得是什麼解釋?昨晚你們兩個……”
“我喝醉了。”新月說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喝醉?而且昨晚你明明是……”
何朝的話說着,很快想到了什麼,于是聲音就這樣壓了回去。
新月看着他那樣子,卻忍不住笑了出來,“明明什麼?”
何朝不說話。
“何朝,這就是你想出來的辦法是嗎?”新月卻是幫他将話說了下去,“讓我,去換取資金?”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跟Kerr在一起,好過跟喻遲在一起。”
他的話說完,新月先是一愣,然後,她扯了扯嘴角,“原來是這樣,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何朝沒有回答。
“當初X公司的方案我是不允許通過的,是你自己去鼓動别的股東給你投了同意權,現在出了事,又要我幫你擔着,何朝,這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新月的話說完,何朝倒是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的眼睛也慢慢看向她,說道,“所以呢?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跟我拆夥了是吧?”
何朝的話,是故意說的嚴重的。
因為他知道,新月不會這樣做。
他們兩個認識十年了。
這十年中,多的是比現在還要艱難的時候。
但他們也走過來了不是嗎?
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有共同的目标。
所以……
“那就拆吧。”
何朝正想着,新月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同一個驚雷,讓何朝猛地清醒過來。
他看向她的眼神也帶了幾分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拆夥。”新月回答。
“你瘋了?”何朝卻是沉下聲音,“你在這個時候拆夥,是想要将公司推向什麼位置?這是我們兩個人三年的心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