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你回來做什麼?”喻夫人說道,“現在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關韻詩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說道,“我……答應給新月做伴娘。”
“你說什麼?伴娘?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鬼話?我連看都不想看見你,還能同意讓你當伴娘?”
“這件事……您決定不了吧?”
“放肆!”
話說完,喻夫人也直接擡手給了關韻詩一個耳光!
原本站在旁邊的喻遲立即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您這是做什麼?”
“你松手!”
“母親!”
“你要是還将我當成你的母親,就給我松手!”喻夫人說着,手指向關韻詩,“是你讓她當你婚禮的伴娘?”
喻遲看了一眼關韻詩,輕輕的嗯了一聲,“是我。”
“你瘋……”
“這是我的婚禮,我有權決定。”
“你……程新月呢?她也同意了?她人呢?”
“她今天沒時間過來。”喻遲頓了一下後,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現在,請您先走吧。”
“喻遲!”
喻遲沒再說什麼,但那看着她的眼睛中卻是一片決絕。
喻夫人看着,手到底是垂了下來。
然後,她點點頭,“好,你處理。但喻遲,我今天可以直接告訴你,你要是敢讓她出現在你的婚禮上,你以後就不要再叫我母親!”
話說完,她直接轉身就走。
喻遲先看了看她的背影,再轉頭看向關韻詩。
她正垂着眼睛低着頭,長長的睫毛蓋住了她的眼眸,讓人看不見情緒。
但那臉頰上的紅痕倒是很明顯。
喻遲看着她的臉頰,突然想起了那天的程新月。
隻不過不同的是,那天……他是施暴者。
到現在喻遲也不願意去面對這個現實。
——他從來不會對女人動手的。
但那個時候,他卻是擡手……打了程新月。
就在喻遲陷入那天的記憶中的時候,關韻詩又擡起頭來看他。
喻遲這才算是回過神,再低聲說道,“對不起。”
關韻詩的身體似乎凜了一下。
在過了一會兒後,她才說道,“打人的是你的母親,你何必道歉?”
“我替她向你道歉。”
“不必。”關韻詩很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道,“其實我今天本來是想要過來陪新月試婚紗的,但現在看來……好像也沒這個必要了。”
“至于做不做伴娘,這是我跟新月的約定,她要是需要我這份祝福,不論誰反對都沒有用,這一點,請你跟你母親說清楚。”
話說完,關韻詩也直接往前面走。
但下一刻,喻遲卻突然叫住了她,“關韻詩。”
她的腳步立即停住了。
喻遲也問她,“你知道程新月現在在哪裡嗎?我聯系不上她。”
大概是沒有想到喻遲問的會是這句話,關韻詩那垂在身側的手立即握緊了!
但幾秒過後,她很快又松開了,再輕聲回答,“我不知道,我這幾天……也沒有跟她聯系。”
喻遲不說話了。
關韻詩又轉頭看了看他後,這才擡腳,一步步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