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級的酒店房間自然是幹淨妥帖的。
門鎖在房卡的感應下打開,然後,兩道身影跌跌撞撞地進來。
門被重重關上,玄關處的感應燈在此刻亮起,映照出那重疊的身影。
甚至還來不及脫衣也來不及進入卧室,喻遲一把将新月抱起坐在了旁邊的玄關台上。
那台子的高度恰好,所以喻遲的進入也無比順暢。
時隔三年,似乎又不僅是三年。
無數的念想和感情此時便順着皿液的竄動而進入喻遲的腦海。
讓他頭皮發麻,手上的力道也越發重了。
汗水從他額角滑落,砸在了他的小臂上。
新月隻覺得自己好像一條行駛在茫茫大海上的一艘船,浪花不斷拍打着船身,讓她的身體也跟着忍不住戰栗,雙手已經無力,卻又忍不住抓緊了眼前唯一的依靠。
浪花越發激烈,新月的手指便直接掐入其中。
最後,天邊閃過一道白光,亦是擊中了新月的腦海。
她忍不住尖叫了一聲,身體發顫。
但下一刻,面前的人卻又再次吻住了她,也将她整個人直接抱了起來。
然後新月才算反應過來,這漫漫長夜……一切才剛剛開始。
當他的手将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剝落的時候,新月突然有些恍惚地回想今晚自己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應該是喻遲在酒樓中問自己的那句話?
當時,他還有幾分理智和克制的。
但當新月盯着他看了兩秒,然後主動傾身上來吻住他的時候,他的這些理智和克制就系數崩潰。
這一個晚上,新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等她睜開眼睛時,外面的天已經大亮。
她昨晚喝了酒,此時腦袋和胃裡還有些不舒服。
但更不舒服的卻是身體的另一處。
她的腿剛一動,身體那如同被劈成兩半的痛感就讓她忍不住哼了出來。
而下一刻,旁邊人的手就伸了過來,再次将她摟入懷中。
新月抿着嘴唇,低頭正要将他的手指掰開時,喻遲卻反而加重了幾分力道,也将她整個人直接摟在了懷中。
“再睡一會兒。”他低聲說道。
兩人的距離靠的很近,此時他的聲音就好像是從新月的耳邊拂過一樣。
新月微微一僵,但也沒有說什麼,隻再一次用力,将他的手扯開。
喻遲也徹底醒了過來,眯着眼睛看她。
新月什麼也沒說,隻拖着僵硬的身體前往浴室。
冷水從頭頂傾斜而下。
新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思緒也慢慢回籠。
但其實她也沒能想好要怎麼面對喻遲。
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應該要如何相處。
就在新月看着掌心的泡沫發呆的時候,浴室的門卻被推開了。
新月先是一愣,随即将泡沫沖走,再一把扯下了浴巾。
但她還沒來得及圍上,喻遲已經将淋浴間的玻璃門也打開,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新月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
但不等她說什麼,喻遲就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樣,直接說道,“程新月,你該不會是想要不認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