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今天也在給警校組當後勤

第169章

  “涼?”

  “我沒事,陣,放下吧。”

  再三确定川山涼子沒有什麼事,松田陣平慢慢放下槍,卻沒放松警惕,目光落在站在川山涼子身前,幾乎将川山涼子全部擋住的人,這一刻,就算再怎麼眼瞎,也能看清楚那人有着一頭金發。

  那個金毛混蛋!

  門被關上,跟在松田陣平身後的萩原研二冷着臉站在門邊,先是低頭給伊達航發了個一切安好的消息,才擡頭看戲。

  他可不打算攔着自家幼馴染,他們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真的是那些人或者是更危險的人物,川山涼子兇多吉少。

  天知道他們剛剛結束任務收到消息是什麼心情,估計是那種超了一個紅綠燈,罰單兩三份的樣子吧,到家樓下都恨不得插着翅膀飛上來。

  因為選擇公寓的本意就是安全,如果因為他們的選擇,出現安全問題…萩原研二不敢想。

  川山涼子還靠在牆上,見氣氛漸漸焦灼,推開一聲不吭的降谷零,喜悅是有的,可驚吓更多。他想起身,卻低估了過度用力和打鬥造成的後果,完全沒力氣地滑下去。

  真的是…他咬咬牙,被降谷零拉住。

  “…涼子。”

  面前的人似乎恢複了,把那些沒暴露的情緒又藏了進去,川山涼子看着他,沒伸出手,反而看向另一側漆黑的貓窩,拍拍手,一雙藍綠色的眼眸顯現。

  他沒有生氣,不去回應也不是因為什麼原因,隻是忽然明白為什麼伊達航他們會対他說那樣的話。

  [明明大家都在,為什麼還要裝作不難過呢]

  想着,還沒反應過來,一片陰影便打下來,将他抱起來,整個人懸空。

  “!”

  “抱歉涼子,但是地上還很涼。”

  降谷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露出一抹笑,看得川山涼子更加沉默。

  他沒阻攔降谷零的動作,任由降谷零抱着,将自己放在沙發上躺着,然後扭頭沖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搖搖頭。

  “…啧。”

  松田陣平皺着眉,他明白川山涼子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單獨和降谷零談談,可是那家夥是個怎麼樣的倔脾氣,他們都知道。

  身旁的幼馴染忽然拉住他的手臂,他看過去,隻見萩原研二搖搖頭。

  算了,就和hagi口型表達的一樣,之後再說。

  黑色自然卷的男人哼了聲,沒再去看他們,同身旁人走進卧室,關上門。

  抱歉啦,陣,研二。

  川山涼子看着那扇門,似乎能透過門看到裡面的兩個人,他眨眨眼,目光又落在降谷零身上。

  他想單獨和降谷零聊聊。

  至于挨打這種事他是不行了,之後交給專門的人負責伊達哥啊,陣啊,研二,景光他們。

  而走進門的兩個人怎麼可能什麼也不做,他們対視一眼,快速趴在門上,聽着動靜。

  隻是良久都沒有聲音,松田陣平皺着眉,一瞬間以為是公寓隔音太好,明明之前有個動靜就能聽見的。

  下一秒,仿佛印證他的話一樣,川山涼子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入二人耳中。

  “zero,把情緒放出來。”

  說出這話的川山涼子搖搖頭,拒絕了降谷零眼神中流露的拒絕。

  他舌齒微碰,那些字句清晰地從他口中蹦出。

  “如果我沒猜錯,zero夢到了吧。”

  但是為什麼呢,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表露出來,像是被荷葉遮住的水面,無法呼吸,看不到天空一樣。

  從他們見面開始,降谷零的情緒就像一潭死水,說的那兩句話,一句真心,一句帶着面具。

  “嗯,涼子猜対了。”這是第三句。

  當初他醒來的時候是這樣嗎,怪不得伊達哥他們會那麼擔心,原來是這樣,隻是…降谷零比他還明顯。

  但他有足夠耐心,屋裡的研二和陣有沒有耐心另說。

  “zero,”他靠在沙發上,去看向坐在那裡,似乎無悲無喜卻内裡打碎重連的人,忽然露出笑容,“黎明到來了嗎。”

  落下陰影的睫毛顫了顫,灰紫色的眼眸落在虛空又實實落在川山涼子身上,像是在确定什麼,确定好了,微微點頭,應着。

  “到來了。”

  但本該是他們一起的。

  降谷零,波本,安室透,他恍然想起夢中的那些忙碌,于是閉上眼睛,靠過去,他在飛機上做了夢,夢到那些慘烈的故事。

  故事,他稱,即使那很真實。

  他分得清,但還是在看到風見發來的消息時,沖動地跑過來。

  醒了。

  短短兩個字。

  兩年。

  足夠發生很多事,他戴上拿不下來的面具,形同陌人,走在灰色地帶,不過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他睜開眼,側頭去看川山涼子的眼眸,燈光下,琥珀色的雙眸倒映着他的模樣,讓降谷零有些恍惚,多久沒有看到這雙眼眸了呢。

  “涼子。”

  他又喊了一聲。

  “嗯。”

  這一次有回應。

  …這一次有回應。

  降谷零在川山涼子昏迷時,去看過一次,他知道那個時候自己的幼馴染去過了,也清楚此去肯定會有人盯着他,隻有那一次,他站在川山涼子床邊,輕聲喊着川山涼子的名字。

  [涼子]

  沒有回應。

  于是他隻是擡手撥開川山涼子額前的碎發,彎腰額頭觸碰額頭。

  人常說,這樣可以将思緒傳達。

  降谷零難得信了一回,他想,如果是真的,他想喚醒川山涼子。

  隻是那句回應遲到了很久。

  直到現在。

  他垂下頭,金色的發絲擋住表情。

  “涼子…”

  “…涼子…”

  那聲音有着強壓制住的哽咽。

  人的情緒很複雜。

  川山涼子最有感觸,他起初會被幹擾,甚至會感同身受,可是漸漸的他學會理解。

  就像現在,他在降谷零暴露出來的如同迷宮的情緒中,找到了難過、高興、疲憊、痛苦,甚至還有希望與…死亡。

  “zero,”他隻是歎了口氣,笑着,“要來個正式的擁抱嗎。”

  川山涼子可以対萩原研二哭,対松田陣平鬧,対伊達航露出倔強的樣子,対諸伏景光讨要擁抱,可是他沒辦法対降谷零做什麼。

  因為扪心自問,川山涼子在夢中最対不起的人,便是降谷零,夢裡的他虧欠降谷零太多。

  那場最後的算計,他将降谷零也算計進去了。

  [“前輩!”]

  他清楚地記得,那是他熬夜的第四天,所有計劃即将開始,他筋疲力盡地倒在辦公桌前。

  聽到通知趕來的風見裕也推開門,吓得喊他。

  短暫的夢被打破,他睜開眼,朝來人笑了笑,又沖了一袋咖啡。

  “風見,最近讓zero不要回來了,”沒有理會風見裕也僵住的身子,繼續說道,“然後斷開與他的聯系,你和他說他就會懂了。”

  話落,又低下頭繼續處理那些文件,直到門被關上,人走遠,才擡起頭,目光落在牆上的那幅櫻花上。

  他要幹一件大事。

  他要通過風見,讓降谷零和組織成員陷入僵局,排除降谷零在組織的嫌疑,阻攔降谷零知道他計劃,而趕來營救的步伐。

  一切都是為了勝利。

  不是嗎,zero。

  他一動不動地舉着手,直到溫暖的身軀将他抱住,才輕輕拍了拍降谷零的後背。

  “涼子…并不虧欠我…”

  “嗯,”川山涼子應着,帶着笑意與認真,“所以zero也不虧欠我。”

  等價交換。

  川山涼子最愛的,但対于他同期來說公平又不公平的“等價”交換。

  抱着他的人沒有說話,隻是手臂緊了緊。

  半晌。

  “…嗯。”

  就在川山涼子和降谷零想要脫離懷抱時,陌生的重量壓在了川山涼子的肩膀上,他側頭看過去,隻看到了毛茸茸的貓尾巴。

  而回過神睜開眼的降谷零正対上一張漆黑的貓臉。

  “………”

  “貓嗚!”

  悲傷戛然而止,降谷零看着貓咪,忽然不爽。

  “…啧。”

  “?”川山涼子疑惑,“zero,你剛剛是在咂舌嗎?”

  “沒有,”調整好情緒,降谷零又恢複一開始那樣,隻是能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緊繃的弦松了松,他看着貓,話裡有話,不知道在說給誰聽,“隻是覺得這隻貓和某人有點像。”

  尤其是表情,讓人不爽。

  “…你這家夥,是想打架?”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卧室的門突然打開,松田陣平沖出來。

  而他身旁的萩原研二完全沒預料到地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在地上。

  “……”

  “zero和陣的關系還是很好啊,”川山涼子抱下馬自達,摸摸他,說着,“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馬自達像陣。”

  “…誰和他關系好啊!”×2

  萩原研二沉默,他看着剛剛還遊刃有餘的降谷零,抽抽嘴角,小降谷,果然和小陣平一樣在這方面真的是一點都沒變。

  “哪有關系不好的會異口同聲說出這樣的話啊。”很久以前川山涼子就想問了,他每次這麼說的時候,zero和陣都會這麼說,完全看不出關系不好啊,打架除外。

  “…啧。”×2

  “你看!是吧研二!”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大陸一般,川山涼子看向萩原研二說道。

  萩原研二也配合他,點頭,佯裝思索。

  “是啊,明明就感情很好。”

  好到他和小諸伏都要羨慕了。

  一唱一和弄得二人進也不是退也不行,松田陣平幹脆“惱羞成怒”,擡手要給降谷零一拳,卻被擋住。

  “臉可不行,那群家夥眼睛和狼一樣。”接住松田陣平一拳的降谷零沒多廢話,打了回去。

  “哈?”松田陣平可不想管那麼多,但還是避開了臉,惡狠狠道,“臉不行,别的可以吧。”

  他可是想揍這個金毛混蛋很久了!

  “呵,誰輸誰赢還不一定呢。”

  仗着松田陣平避開他的臉降谷零可是毫不留情,松田陣平見狀也不收着力氣了。

  可謂是拳拳到肉,聽得川山涼子忍不住抱緊馬自達,喃喃自語。

  “可别學他們馬自達,以後可不能和别的貓打架,不然受傷了我還要幫忙上藥。”

  萩原研二:噗嗤

  打架的兩個人直接停住動作。

  対上目光又立刻瞥開,無言的空氣中多出兩道火花。

  卷毛混蛋!/金毛混蛋!你等着!

  川山涼子卻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看向萩原研二。

  “対了,研二你們剛剛聽到了嗎。”

  “是黎明嗎,”一旁看戲看得正歡的萩原研二笑道,“當然聽到了。”

  坐在地上的二人松開拽住対方領子的手。

  “…雖然還是很生氣,但是不得不說。”

  “你這家夥,”松田陣平說着,終于露出笑,他擡起手握拳朝向降谷零,如同夢中那樣,隻是意味不同,“幹的不錯嘛。”

  “…那當然。”降谷零面上不情願,嘴角卻揚起來,擡手碰了上去。

  他可是答應了他們。

  絕対不會食言。

  作者有話要說:

  涼子(話裡有話):馬自達你可不能和貓打架,不然我還得給你上藥

  陣平(真·馬自達):……

  zero(貓):……

  又是陣平研二伊達航開導涼子,涼子開導zero啊…

  (指指點點)(某人狂喜)

  文案五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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