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民宿沒有客房服務,所以隻能到固定的地點去吃早餐;等到宋晴禮和李真收拾好出去下樓去吃飯的是時候,卻碰到了凱。
他今日身着銀灰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顯得雙腿筆直,男人高眉骨下的深邃雙眸刻意看了眼宋晴禮,但是他并沒有打招呼,就連李真主動伸手準備邀請這位甲方爸爸一起吃早飯的話,在看到他冷漠的神情後,也隻好咽下。
“怪了,昨天還對你那般體貼,今日就像個陌生人,這有錢人脾氣就是古怪。”這要是換成别人,李真早就上去開口教育一番了,但這可是甲方爸爸,她也就隻能喃喃自語。
宋晴禮撇了撇嘴,她心裡在想,不會從此就得罪了甲方吧?
她默默地在後面走着,李真突然轉身看她磨磨唧唧的樣子:“你早上真的是出去晨跑了嗎?怎麼感覺你走路怪怪的。”
少女手足無措,緊咬着牙忍着痛強裝鎮定走了幾步,但在李真眼裡看着還是覺得怪,她眯着眼打量着少女顫顫巍巍的兩條腿。
“跑了,就是不小心滑倒,劈叉拉傷了。”
李真充滿智慧的眸子依舊不肯放過,她砸吧砸吧嘴:“看你資料裡寫着會民族舞啊,不至于劈個叉就拉傷了呀。”
“姐,這不是沒熱身嗎,沒熱身的話,就算是專業舞蹈演員也有可能拉傷的。”少女擦了擦額間流下的虛汗,總算是把李姐給糊弄過去了。
到了吃飯的地方,總算可以坐下了,宋晴禮覺得自己要買點藥,但古寨裡經濟比較落後,故而連藥店都要開車一個小時才能到。
李真從包裡拿出劇本,她一邊喝着粥一邊道:“明天有你的戲,今天我陪你順台詞,我問過你在學校的老師,她說你是個有天賦的孩子。”
宋晴禮臉上有些尴尬,就因為上次給李真拍的視頻,她差點被宰了。
“李姐,我上次的視頻主要是太趕了,不然我肯定能夠拍好的,而且我學的是表演,攝影什麼的,我技術不太好。”
李真伸手打斷她:“你的觀念錯了,你知道那些演藝圈演技好的演員,大部分都對攝影有研究是為什麼?”
“因為隻有足夠了解攝影的位置,才能夠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演。”
“所以,光演技好還不行,還得要對攝影有所研究,這樣才會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宋晴禮被李真的話點醒,兩人吃完飯就尋了個空曠的地方,開始對戲。
李真是個做事要求極高的人,她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攝影機,直接架在宋晴禮面前:“每拍一條,自己檢驗一下。”
這第一場戲是南宮離和師兄柏塗下山夜獵的戲,主要還是動作戲居多,然後還有比較重要的是南宮離對師兄柏塗藏在細節裡的愛意。
總體來說台詞就幾句,但估計光武術動作就要拍上三五天。
劇組有專門的武術指導,到時候到了拍戲的時候會教導演員如何完成。
除非是非常困難的動作,會提前通知演員去訓練場,提前訓練,其餘的簡單東西,一般都現學。
現在抛開那些動作不說,要把這人生第一場戲裡的台詞說好了。
宋晴禮放下劇本,她記性很好,幾句台詞很快就記住了,隻見少女微微低頭,似乎在調整情緒。
李真看到鏡頭裡的少女比了個ok手勢,立馬就按了錄制按鈕。
南宮離和柏塗和千年狐妖纏鬥許久之後,終于合力将狐妖抓住。
就在兩人走在山林中時,南宮離鼓起勇氣探問了一句:“師兄,你未來會找什麼樣的道侶?”
這句話中包含了少女對初戀的期翼和羞赧,即便南宮離早就是魔界的魔尊,此時此刻在柏塗身側和小女孩别無兩樣。
李真是對戲的一方,因此就是在畫外壓低聲線說了柏塗的台詞:“道侶可有可無。”
南宮離聽聞後抿唇追問:“我猜将來師兄的道侶一定要能和師兄并肩同行之人。”
這裡是少女的小心思,她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這麼多年都是自己陪着師兄一起夜獵,她和師兄練的相同功法,是最合适的道侶。
而,柏塗并沒有将南宮離放在道侶的選擇裡,男人隻淡淡道:“道侶,并非一定要與我一般的修為,隻要合适就可。”
聽完師兄的這句話,南宮離臉色有些微妙,她明白師兄根本沒想過讓自己成為他的道侶,氣急敗壞的先回了靈山,師兄不以為然。
短短幾分鐘的對戲,或許是因為有攝像頭的原因,所以兩個人都異常認真。
結束的時候,身側突然傳來鼓掌的聲音,李真和宋晴禮都紛紛投與視線。
是老戲骨柳不群,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裝,經常拍武俠片,近五十歲的年紀,走路還輕飄飄的可見功夫深厚。
他仙風道骨,眉骨高聳,眼神清透,說話的聲音也不急不緩:“我在林子裡打太極,就聽到有人對戲,就想來湊個熱鬧。”
李真對柳不群十分敬重,畢竟是演藝圈的大佬,能夠得到他的親身傳授,那比在學校上多少課都有用。
“柳老師,您來了更好,幫我們瞧瞧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指導指導我家的藝人。”
“指導談不上,我就是過來看戲的。”柳不群擺手謙虛。
宋晴禮在一旁陪笑,她隐約記得在吃開機飯的那天,這位柳不群老師并不是個喜歡笑的人啊。
三人圍在攝像頭前看方才錄制的視頻,看了宋晴禮的表演之後,李真心裡也有點底了,确實是個有天賦的,有的人天生上鏡,入鏡頭後五官就被放大,因此擁有一個靈動的五官是難得的天賦。
柳不群看完後,看着宋晴禮笑了笑:“小丫頭,你有一雙有神的眼睛,就要好好利用,不然不就白瞎了。”
少女抿唇,期待着柳不群老師說着下一句。
“喜歡過人嗎?”
宋晴禮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又搖頭:“喜歡偶像算嗎?”
“那怎麼能算,有沒有對一個朝思暮想,一心想要睡到他的男人。”柳不群老師挑眉憋着笑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