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于敬亭問穗子。
“飛機上她坐咱們後排,你沒印象?”
于敬亭聳肩,這麼一說似乎有點印象,不過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如何氣阙梧雨上。
“那個女人不一般,她應該是個練家子。”開車的四爺說。
“老頭,你這都看得出來?”于敬亭問。
“她練的是硬氣功,一根手指能碎磚,你看不到她周身的氣流?”
穗子哇了聲,崇拜地看着四爺。
“爹,您能看到?”
“那是自然,當然,鐵根這二愣子是看不到的,這種氣流隻有我們這些練過氣功高深莫測的人,相互之間才有感應。”
四爺故作神秘的說辭,讓穗子對那個神秘女人更好奇了,隻有于敬亭不屑地嗤了聲。
“老頭,你跟我裝神弄鬼?我咋不知道你啥時候練硬氣功了?”
“臭小子!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去了!”吹牛被戳破的四爺惱羞成怒。
“所以,到底有沒有硬氣功的存在啊?”穗子還挺好奇。
她記得後世好多科普,有人說有,有人說沒有,不過的确有些人可以做到單根手指劈磚頭,飛針紮玻璃。
“你是不是讓老子給睡傻了?你這小娘們怎麼做完後智商也沒了?這老頭子的話能信?他要是真練過硬氣功,當初咋能被你男人我套麻袋了,套好幾回!”
于敬亭不滿媳婦對四爺那崇拜的眼神,跳出來刷存在感。
穗子臉唰唰冒熱氣,怼怼于敬亭,當着長輩,咋能啥都說?
“哦,老頭你别想歪,我倆飛機上可沒整,主要是她不配合我,說占着廁所耽誤其他乘客,别想歪啊!”
“......”這解釋還不如不說。
穗子把頭扭到車窗外,三秒後,又轉回來,她現在臉皮厚度已經逐年攀升,左右公婆都知道他是個什麼鳥人,他嘴賤的時候,穗子都自覺地把自己撇幹淨。
“所以,爹您到底是怎麼知道她練硬氣功的?”穗子問。
“早些年,有個亞太華人拳王争霸賽——說是拳王争霸賽,其實是啥玩意,你倆心裡有數就行。”
從一堆社團裡選管理層打擂台,獲勝的會被尊為“二路元帥”,是個隻有頭銜沒有實權的榮譽。
龍頭不參加,但是能參加這種比賽的,至少也得是紅棍以上級别,草鞋和四六這種底層馬仔就不要想了。
“所以,那女人參賽了?!”穗子小小地驚訝,莫名地還有點熱皿。
真看不出來啊,長得那麼漂亮,穿着那麼有女人味,竟然能跟一堆男人搶天下,想想都帶勁。
“對啊,那個地區就送了五個人,其中就有她,整個拳王争霸賽,也隻有她一個女人,我印象特别深,你看她又瘦又有線條是吧?但出拳極狠,練的還是硬功夫,從她身上是看不到男女體力先天懸殊的。她那兩根手指頭,我是這輩子都不想碰到。”
四爺迄今為止對這場比賽還印象深刻。
那女人打架時頭發是纏在脖子上的,一根手指戳得大理石的台面一個窟窿,被她戳過的男人非殘既傷,戰鬥力相當強悍。
“哦,回去傳給咱娘,咱爹在外時,遇到過又瘦又有線條的女人,體力好到讓咱爹也怕,手指也厲害,咱爹回味到如今~”
于敬亭把四爺的話提煉了精髓,又自由排列組合了一番,立意瞬間大變樣。
四爺一個急刹車,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拉開後車門,他現在就要把嘴欠的于鐵根塞綠化帶裡,爬着回家吧!
“爹!您别跟他一般見識!”穗子怕于敬亭挨揍,攤開手臂跟老母雞護犢子似的。
“看在穗子面,饒你一死!”于水生踹了座椅一腳,罵罵咧咧地回駕駛座。
“看你這張嘴,大概就能明白,謠言是怎麼産生的了。”穗子啼笑皆非。
于鐵根虧得被她拽來經商了,這造謠天賦要是當小道記者,他都能把筆尖淬出毒來。
“我這不是幫咱娘考驗他?老頭,話說你對人家沒那意思,記得這麼清?”
“臭小子!男女在你眼裡就那點破事兒?我就不能是惜才嗎?那一屆,我派了個泰拳冠軍參賽,差點被她戳殘,虧得她手下留情偏了幾寸......可惜了,她對她老大死心塌地挖不過來,要不......”
四爺現在已經退出江湖了,可提及此事,心裡還是有所遺憾。
當年他要是能替胡家把這女人撬到胡家,胡家現如今也不會如此進退兩難。想到昔日義父現在的處境,四爺眉頭皺了皺。
“所以,那屆的二路元帥是她嗎?”穗子聽得熱皿上頭,頗有小迷妹的嘴臉。
“不是,她打到決賽退賽了,最後得了冠軍的是跟她一個社團的太子。說是體力不支其實我們都知道,她是故意把這個榮耀讓給她老大的兒子,可惜了。”
“她是哪個社團的?”穗子也不知怎麼的,對那個女人産生了極大的好奇。
“你沒注意到她衣服上鏽的什麼?”
衣服?穗子沒留意,光顧着瞅人家的盛世美顔和超飒的站姿了,哪有空瞅細節。
“繡了個大長蟲四處爬吧。”于敬亭回答。
“什麼長蟲,是飛龍在天啊,她是天龍社的人。”
天龍社!穗子為之一振,下意識地浮現出于有乾那張老臉了。
竟然是于有乾的手下......此時的穗子跟四爺思想同步了,替人才惋惜。
于敬亭瞅着穗子這神采飛揚的小臉覺得挺可疑的,這小娘們怎麼會對那個女人那麼有興趣?
正待他想問的時候,就聽四爺又補充了句。
“回去後,于鐵根你不要瞎跟你娘哔哔,讓我知道了,你就死定了!而且我跟錦楠也不可能,她又不喜歡男人,随便查都能知道,當然,我這可不是心虛跟你們說這麼多,懂?”
于敬亭剛想嗤他爹,這老頭懼内可真是有瘾,說這麼多,不就是怕他跟娘嚼舌頭?
等會,哪兒不大對——
“她不喜歡男人?!”
“都那麼傳,具體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我對你娘以外的女人沒興趣。“四爺意思意思地看兒媳婦,言下之意,這句倒是可以傳給花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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