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溫卿落以為裴延隻是喜歡打嘴炮。
沒想到他還真對自己有這種見不得光的龌龊念頭!
‘誰說讓一個女人臣服就一定是殺了她,你當了這麼多年寡婦,很久沒嘗過男人的滋味了吧?要不要在這個地方試試,如果我能讓你滿意,你就從了我,如何?’
裴延那些不要臉的話在溫卿落腦子裡不斷撞擊着,讓她的腦袋愈發的懵。
她帶了很多解毒的藥,但唯獨沒有帶解這種下作東西的藥。
誰能想到!
她怎麼可能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裴延,還被他下這種東西!
到了這時,溫卿落也終于察覺出來自己不對勁了。
她身體已經開始發燙,就連臉也燒了起來。
這麼下去不行!這種變态的東西靠硬抗怎麼扛得住!
但她不敢讓顧南音他們現在輕舉妄動,說不定她們還沒找到她,先找到了銀虎。
赫連珩見溫卿落眼神冰寒地望着腿上的傷咒罵裴延,意識到有些不對:“這個毒很難解?”
溫卿落被他問得心裡煩躁。
她扭頭看向還沒有亮起來的天:“銀虎沒有追上來對嗎?”
“目前沒有。”赫連珩低聲道:“但你的皿弄得到處都是,不确定他們會什t麼時候找到這裡。”
溫卿落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瓷瓶:“把這些灑在洞口和洞口周圍,它們不喜歡這個味道。”
赫連珩接過那些圓圓滾滾的小瓶,便起身照做。
剛才銀虎的叫聲,顧南音他們應該也聽到了。
想及此,溫卿落在自己的手腕上輕點兩下。
很快,她就收到了顧南音的回複。
‘你在哪,這邊磁場有問題,無法定位。’
溫卿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高的溫度,緊緊咬着牙用他們之間專門設定的密碼回複:‘安全的地方,你們退回山洞,天亮前不要出來。’
‘你真的可以嗎?’顧南音問。
‘可以,相信我。’溫卿落回話的功夫,藥效已經開始發作。
她覺得很熱,熱得幾乎要把身上的衣服烤幹了。
溫卿落不停地深呼吸,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的想想辦法。
用力地掐着掌心的肉,溫卿落試圖用疼痛穩住自己即将失去的理智。
赫連珩撒完藥粉,回來便看見抱着自己的腿縮成一團的溫卿落。
她臉上帶着面具,他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但從她微微顫抖的身子來看,她的情況很不好。
“溫卿落,你還好嗎?”
溫卿落擡頭,對上男人深邃如外面黑夜的眸子,隻覺得這一刻他的眼睛好看極了。
赫連珩的眼睛本就狹長深邃,瞳孔很黑,黑得像深淵,像讓人恐懼而又向往探測的黑洞。
這黑洞帶着緻命的吸引力,似乎能将萬物吞噬其中,使其淪陷,不能自拔。
赫連珩在看到溫卿落那雙已經被水完全沖洗幹淨的眸子時,不由微微一怔。
火光的映襯下,她的眸子完完全全的跟沈慕念重疊。
彼時,裡面挂滿了霧氣,波光粼粼中清純又妩媚,神色稍顯迷離。
這樣的眼神,一瞬間就把赫連珩沉睡在身體裡的欲望瞬間點醒。
“溫卿落,你到底怎麼了?”赫連珩不受控制的嗓音沙啞,盯着她的眼睛挪不開視線。
“我……”溫卿落的身體開始從滾燙變得酥麻癢痛,一股一股的電流沖擊着她很多年都沒有過的欲望,這種欲望幾乎要把她的理智全部吞噬。
“你……你去找墨子淵。”溫卿落很想完全的保持理智,但她已經做不到。
情急之下,她甚至連敬語都不在用。
“什麼?”她的聲音顫抖而小,赫連珩有些聽不清,俯身靠近道。
驟然朝自己靠近的寒冽男性荷爾蒙,就像有了實質般。
溫卿落下意識地想靠近,但看到赫連珩那張刻入骨髓的臉,又狠狠的咬住了嘴唇,幾乎要把皿咬出來。
“你,把自己身上也撒上這些藥粉,去……去找墨子淵。”
溫卿落這話說出來又有些後悔。
現在赫連珩出去還是很危險的,而且,他們距離墨子淵太遠了。
赫連珩找不到的,她知道,他找不到。
也知道,找到了墨子淵,墨子淵現在手上沒有解藥,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但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讓赫連珩走,離開這裡,離開她!
但赫連珩比她想象中要強很多,他隻要離開這裡就行。
她能自己抗一會,實在抗不了就躲起來,等藥效自己消散。
赫連珩不是傻子,如果察覺到外面有危險,一定會躲開或者回來的。
赫連珩這才察覺出來溫卿落的不對勁。
她這幅樣子,跟當初的自己似乎……如出一轍。
“你中了那種藥,是嗎?”赫連珩眯眸,嗓音清洌道。
“讓你走!”溫卿落急了,她自以為吼出來的聲音,但在赫連珩聽起來,卻軟軟糯糯,甚至帶着撒嬌。
這個聲音對他的蠱惑程度,是溫卿落所不能想象的。
“把你的面具取下來。”赫連珩擡起她的臉。
雖然他知道自己有點趁人之危,但他已經被這個熟悉的聲音和這雙眼睛完全沖昏頭腦。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再看看溫卿落這張臉!
“不!不行!”溫卿落抓着他的手,想甩開,但他身上的氣味和溫度都在蠱惑着她靠近。
她抓着他的手松不開,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朝赫連珩懷裡栽過去。
赫連珩想也沒想,伸手将她接進懷裡。
溫卿落身上燙得吓人,全身酥軟的像是沒有了骨頭,她伏在他懷裡,呼吸變得越來越濃郁。
“你……你走啊!你走好不好。”溫卿落身上無力但腦子還僅存一絲絲的理智。
赫連珩按住她的肩膀,低頭凝視着她:“裴延跟我們跑的一個路徑,你确定他東繞西繞地繞不到這裡?如果我走了,他發現了你,想過後果嗎!”
裴延?溫卿落腦子嗡嗡作響。
她現在意識不清,根本想不起來裴延長什麼樣。
她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絕不碰眼前人!
“無所謂。”溫卿落咬着牙,說話時,有輕微喘息從牙縫裡滲出來。
赫連珩一怔,盯着溫卿落發出一聲冷笑。
奇了怪了。
溫卿落剛才還咒罵裴延,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但在這種時候,她竟然會毫不遲疑地選擇裴延,讓他走,為什麼?
她到底為什麼如此抗拒自己!
赫連珩眯起長眸,眼底閃着危險的寒光。
“裴延無所謂,但我不行,是嗎?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