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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謝子獄沒有擡眼,隻是垂着眸子,微微點了點頭:“很好,我确實對這裡十分感興趣。”

  李芳滿意地笑起來:“那先來到我們的一樓。這裡是大廳,每周末都會有表演。”

  “表演的内容由我們的客戶定制,你有什麼喜好也可以告訴你身邊的專屬管家,他會記下來,而我會将它融入在我們表演元素裡。”

  大廳金碧輝煌,每一處都别緻優雅,訴說着這裡的高級。

  和這裡一比,華國最好的七星級酒店也不過如此。

  但謝子獄知道,每一盞琉璃燈,每一座精美高級的雕像和壁畫,都是鮮皿,恐懼,折磨……以及無數條命換來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帶着從一樓走到三樓的。

  尤其是三樓,一個個精美的籠子裡,大部分是空的,少部分竟然還關着少年少女。

  籠子非常精緻美麗,上面甚至有用金線裝飾的雕花。

  籠子裡面的人也被裝飾得非常精緻,脖頸上的項圈連接着籠子上的鎖。

  李芳看到這些,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最完美的藝術品。

  “你們知道嗎?我以前也做過這些事情,但是來到這裡才知道我們以前做的不過是過家家而已。

  “這裡才能真正的成熟的,才能發揮我所有的才能。”

  說着。幾人又下了樓。

  回到了一樓之後,李芳還在回味剛剛自己的傑作:“剛剛那些藝術品是不是很完美?”

  謝子獄在這時猛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想去地下室看看。”

  李芳愣了一下:“地下室?你知道地下室?”

  她将目光移向了旁邊的工作人員,那工作人員抱歉地笑了一下:“抱歉李女士,我在給謝先生介紹的時候确實提到了。

  “不過我也說了,地下室是不會開放給客戶的,大家隻要享受就好。”

  李芳笑了起來:“是的,他說的對,我們隻要享受就好了,也不需要知道地下室有什麼。”

  “可我真的很好奇。”謝子獄忽然擡眼,皿紅的雙眼直勾勾地看向了對方。

  李芳猛地愣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對上眼前這位謝先生的雙眼。

  一瞬間,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她的心頭,似乎在很多年前,她便見過這雙眼睛,見過這樣的眼神。

  可是這種感覺一晃而過,并不能令她回想起什麼。

  年紀大了,記憶力不太好,在她手上賣掉或者慘死的孩子又太多。

  她将他們看作物品,又怎麼可能去好好地記憶。

  她隻覺得這雙眼睛令他渾身發冷。

  謝子獄見她不說話,又重複了一遍:“帶我下去。”

  李芳還在愣神,下意識繼續拒絕:“不可能的謝先生請你不要再提這樣的要求了……”

  就在這時,謝子獄忽然瞳孔緊縮!

  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一個漂亮的轉身瞬間移動到了李芳的身後!

  手中寒光一閃,指尖竟是出現了一把造型别緻奇特的小刀!刀尖死死抵住了李芳的大動脈!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之間。

  待李芳和旁邊的工作人員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子獄已經完全将李芳牽制住了。

  這把刀……那工作人員愣了一下,竟然是剛剛參觀的時候,牆邊餐桌上精緻漂亮的餐刀。

  工作人員臉色變了變之後,倒是放松了下來:“謝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這是餐刀,刀口是很鈍的,遠遠不能和割破人喉嚨的匕首相提并論,您這樣是威脅不到我們和李女士的。”

  “很鈍嗎?”謝子獄面無表情的勾了勾嘴角,他指尖一動,那冰冷的刀尖看上去隻不過是在李芳的脖頸上輕輕蹭了一下。

  李芳便忽然驚恐地叫了一聲!

  黏膩的鮮皿從她的皮膚上流了下來。

  那工作人員也愣住了。

  謝子獄:“我當然知道這刀很鈍,所以我當時拿了兩把,用這兩把互相磨了一下。

  “現在它一點都不鈍,所以可以威脅到你們了嗎?

  “李女士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吧?而我想要的隻是看看地下室而已。這對你們造成不了任何損失,而我也隻是好奇。

  “所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不可以嗎?”

  工作人員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

  而李芳更是感覺到了那濃重的殺意。

  這種感覺竟然和她當初在沈沉舟家裡的時候感覺到的很像。

  這小子身上居然有沈先生的氣質?他到底是誰?

  自從來到島上之後,李芳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陷入過危機了,以至于都快要忘了這種命運被拿捏在别人手裡的感覺。

  她的手已經被謝子獄用領帶死死綁在了身後,手臂一動不能動,脖子上的刺痛告訴她,鉗制她的人不是在開玩笑。

  工作人員面色驚訝且複雜,唯獨沒有恐慌:

  “謝先生,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是在島上,您的選擇似乎不太明智。

  “而且……也對您自己非常不利。”

  謝子獄終于失去耐心。

  他手中的刀繼續往前送了一下,李芳渾身發抖,肌膚撕裂的疼痛讓她猛地回想起一年前被渾身撕咬時候的劇痛!

  她驚恐大叫起來:“别殺我!”

  “我不殺你。”謝子獄沙啞的聲音冰冷刺骨,低低的在她耳邊響起,“畢竟我還要讓你帶我下去呢,走吧。”

  說罷,謝子獄朝着工作人員揚了揚下巴:“你帶路。”

  他沒有辦法再忍耐下去了。

  自從他上島以來,一直以來壓着的戾氣已經翻湧着,在他的心髒處炸開。

  他一直等待着的便是這樣一個機會,一個能抓住關鍵人物的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終于被他找到,他也無需忍耐。

  至于會不會因此死無葬身之地,他已經不在乎了。

  如果殷甚知道了,估計會罵自己莽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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