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全家流放啃樹皮,我搬空國庫造反了

  七等區和六等區之間的交集不算多,但也并非一點都沒有。

  六等區和之前的七等區一樣,都是忘川教底下的堂口。七等區這邊名為三生堂,六等區那邊名為奈何堂,都是忘川教的教主親自賜名。

  這些基礎的信息,雲茯是知道的。

  所以,沒什麼太大的興趣。

  直到玄機張說了六等區那些個見不得光的生意,雲茯才恢複些許的精神。

  “雖然都是忘川教的分堂口,受忘川教的教主的領導,本質上,三生堂和奈何堂是一樣的。但其實還是有很大區别的,七等區靠的是鐵礦區,而六等區那邊,并沒有礦區作為支撐,他們靠的是一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譬如到處抓模t樣不錯的女犯人,把她們進行一番調教後,再通過一些手段,賣出鬼荒大獄,

  那些女犯人,為了活命,絕大多數是願意被當做貨物賣出去的。”

  當然,除了女人,他們還賣孩子,有時候,也有長相不錯的男人被賣出去。

  在鬼荒大獄,流放的犯人失蹤,那簡直太稀松平常了,壓根就沒人會去管這件事。

  “販賣人口,隻是他們其中一門生意,他們還有另外一門生意,那就是采生折割。”

  戚栩頭一回聽到這個詞,瞪着眼睛,好奇地問道:“何為采生折割?”

  程清宴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很自然地答道:“采生折割,就是故意将身體健全的人,用一些暴力手段,人為地制造出身體殘疾的人,然後,讓他們去繁華的城池行乞,或是去香火鼎盛的寺廟道觀,來博取那些個前來祈福的貴人的同情,從中獲得利益。”

  程清宴語氣平靜地說出這番話。

  戚栩心底不舒服,皺起了眉頭:“他們真惡心!雲茯,攻打六等區,也算我一個!”

  程清宴暗暗地扯了扯唇角,心道這就惡心了嗎?

  他還有很多更加黑暗的細節沒有講出來呢。

  比如,那些人為了能夠更大程度博取貴人的同情,幾乎都會選擇半大點的孩子。

  又比如,那些人為了引起貴人的注意,通常不是簡簡單單地打斷一條胳膊,或折一條腿而已。

  而是會用特别殘忍的手段,把人變成一看就與正常人不同的畸形怪物。

  程清宴曾經見過,被采生折割的孩子,不過不是在大盛。

  那些人販子最喜歡的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因為打小就可以用人為的手段控制他們骨頭的生長方向,随着慢慢長大,而變得更加畸形吓人。

  當時他出手救下了那些孩子,可那些孩子的人生已經被人販子毀掉了。

  他救不了他們的人生。

  玄機張見程清宴已經做出了解釋,便将這話題翻了過去,緊接着說起了那六等區最重要的人物——奈何堂的堂主。

  “那奈何堂的堂主雖然年輕,卻是個狠角色,長得白白淨淨,人模狗樣的,實則是個比三生堂堂主還要狠的狠人。”

  衛霖也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我曾見過那位一面,那人臉上一直挂着笑容,但那笑容總讓人覺得有些不舒服。”

  “哦,對了,我聽說,他出身不低,也是某個大世家家主的嫡子。”玄機張補充道。

  雲茯挑了下唇:“怎麼,這大盛遍地都是世家子弟?”

  玄機張道:“嚴世禮入鬼荒大獄之前的具體身份我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此人是睚眦必報,心狠手辣之輩,他本身身上不是太好,但身邊有兩個身手相當不錯的侍衛,貼身保護他的安全。”

  嚴世禮?

  雲茯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呢?

  于是乎,迅速地在原主的記憶裡搜了下。

  還真讓她給對上号了。

  沒想到,還是個與原主有些舊瓜葛的“故人”。

  嚴世禮,大盛前第一大世家嚴家家主的小兒子。

  仗着嚴家撐腰,姐姐又是狗皇帝後宮裡的寵妃之一。

  在嚴家的地盤就是個臭名昭著,沒人敢惹的混世魔王。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狗皇帝過生辰,嚴世禮這個狗東西,與他爹一起來盛京參加宮宴。

  遇上了原主,便開始對原主死纏爛打,各種騷擾。

  原主那時候,雖還沒有對戚寒洲一見鐘情,但也沒給嚴世禮一個好臉色。

  可嚴世禮也是打小被嚴家上下寵到大的,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弄不到手的。

  他認為,原主也是一樣的。

  隻要是他看上的,就都必須得到。

  原主的接連拒絕,非但沒讓他放棄,還成功激起了嚴世禮的征服欲。

  最終,動用了不幹淨的手段,将原主擄走,囚禁起來。

  還差點就毀掉了原主的清白。

  好在原主身邊的丫鬟夠機靈,在原主失蹤後,就立即想到了對原主一直糾纏不休的嚴世禮,也多虧了,當初帶人尋找失蹤原主的官兵夠負責。

  最後,在嚴家的别院,找到了因為抵死不從,臉都被打腫了的原主。

  原主那時候,怎麼說,也是狗皇帝最寵愛的外甥女,是大盛唯一的郡主,長公主留在這世上唯一的皿脈。

  怎麼能白白遭了這罪。

  在嚴家的多方運作下,以及嚴貴妃的求情下,狗皇帝判了嚴世禮流放鬼荒大獄。

  後來,原主便沒有再聽到他的消息了。

  雲茯蹙了蹙秀氣的眉頭,因為原主之前的記憶太清楚了,有些畫面,極度讓人不适。

  那一次差點就成功了。

  這種垃圾玩意兒,還讓原主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噩夢。

  “小茯兒,你在想什麼?”戚寒洲注意到她臉上的變化,關心地問。

  雲茯從記憶裡出來,沖他淺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就是想到一些惡心的事情。”

  當初狗皇帝以保護她的名聲為理由,封鎖了消息。

  戚寒洲不知道也正常。

  雲茯說完,就掃了眼衛霖和玄機張他們,轉移話題:“你們對六等區的地形熟悉嗎?能畫出地形圖和布防圖嗎?”

  雲茯不是多瞧得起六等區,畢竟,當初鬼方幾十萬大軍,她都沒慌過。

  而是,想要将傷亡盡可能降到最低。

  玄機張面露難色:“我沒去過幾回,隻知道奈何堂在山頂處,隻有一條路能通往山頂。”

  衛霖卻點了點頭:“如果郡主信得過,我可以試着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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