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老大,你們夫妻二人不僅說話的語氣很像,就連說的話都是一模一樣的。我收回之前說的話,您和戚将軍簡直是絕配!”
燕三也是今天剛從那群流放犯人的口中得知了雲茯和戚寒洲的真實身份,這五國的百姓,有誰沒聽說過戚家,又有誰沒聽說過戚寒洲戰神的傳說。
是以,他現在再看向戚寒洲的時候,自動地戴上了戰神的濾鏡。
雲茯挑眉,生出了好奇心:“哦?他之前和你們說過什麼話?”
燕三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雲茯:“我們一時嘴賤了,在背後聊了您的事,被戚将軍抓了個正着,惹他動了怒,他說,如果我們再胡說八道,就割了我們的舌頭。”
“所以,幾個小公子和小姐聽到的,關于您喜歡男狐狸精這個謠言,肯定不是我們傳出去的。”
雲茯現在再聽一次這傳言,依舊覺得很好笑。
“你們哪隻眼睛看出來的,我喜歡那男狐,不對,季瑞了?”
燕三用力地點頭表示贊同:“屬下也覺得,那季瑞壓根就比不上戚将軍,他就是一白白淨淨的小白臉兒,哪有咱們戚将軍好看。”
“屬下長這麼大,就沒見過比戚将軍長得更好看的男人,關鍵,他的那種好看,一點都不像個女人,充滿了男人味。”
燕三自從知道了戚寒洲的身份,對他的态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成為了雲茯和戚寒洲的頭号CP粉。
“戚将軍常年征戰,體力肯定也是相當的棒了!再看那季瑞,瘦的像是根麻杆似的,肯定不中用。”
雲茯見他越說越離譜,越說尺度越大,忙開口叫停他。
——
雲茯這個澡終究還是沒洗成。
好在,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洗不了,也死不了人。
養精蓄銳地睡了一覺後,第二天一大早,就帶着一群人,出發去雪山了。
照舊還是戚寒洲留下來坐鎮。
兩人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雲茯不用多說,戚寒洲就能明白她心中所想。
“你去忙你的事,我會好好地守着這裡,等你歸來。”
出發前,雲茯就告訴了大家,此番去雪山的目的,是為了搬運木材回來。
她們要想在這裡生存,木材也是必不可少的。
生活在的點點滴滴都能用的上,大到桌椅闆凳,小到碗筷,都可以用木頭制成。
當然,還可以用來燃燒取暖。
燕三見她帶着大家往雪山的方向去,一腦袋都霧水:“那雪山上,哪還有什麼木頭啊?”
樹早就被人砍伐光了。
待到了,雪山上。
才明白過來,雲茯所說的樹,居然是生長在,幾丈高的懸崖峭壁之上的那些樹木。
這玩意兒确實是樹沒錯,但,誰他娘的能有那麼好的身手,爬到那麼高那麼陡峭的地方砍樹啊!
“老大,咱們真的要上去嗎?為了那幾棵樹,拼了小命,值得嗎?”
雲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是咱們,是我!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你們在地上,彎腰撿一撿木頭就行。”
雲茯說完,就一躍而起,竄到了一人多高的位置。
小小的身影,宛如一道閃電。
身手矯捷靈動,那陡峭的近乎成直角的崖壁,對于她來說,就好像和平地沒什麼區别,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爬了三分之一的距離。
引來下頭一群人的驚歎。t
“爬的可真快啊!”
“這身手,她真的是個人嗎?”
“我燕三,生平第一次,這麼佩服一個女人!”
……
雲茯不知道下頭在聊什麼,因為,她現在處在高處,根本聽不見下面的說話聲了。
她稍微緩了緩,又繼續往上攀爬。
對于一個在遊戲裡,攀爬過萬丈深淵、爬過幾百層的高樓、從萬米高空玩過極限的人來說,這崖壁的高度,真的不算什麼。
很快,她就來到了第一棵樹的樹根處。
動作麻溜地從腰間拔出短刀,揮刀一次次地砍向那直徑約莫有半米的大樹。
短刀并不是适合用來砍樹,但雲茯手邊也沒有其它的工具了,隻能揮着被震麻的胳膊,完成這項工作。
但這個機械式的動作也沒持續多久,雲茯瞧着時機差不多了,就朝着崖壁下的衆人比劃了一個全都散開的手勢,然後,一腳,大力地踹向了那樹幹。
大樹就從被刀砍過的地方斷開了。
徑直地墜落向地面。
底下的衆人一陣歡呼。
這落下來的哪裡是樹啊!
是他們生存下去的希望!
緊接着,是第二棵,第三棵……
長時間的力氣活,即便是雲茯也避免不了氣喘籲籲,渾身香汗淋漓。
她擡頭,看了眼更高處的幾棵大樹,一咬牙,繼續往上爬。
她想要再多砍一些,給三個小團子做幾個小凳子,做一個小木桶,再給自己做個大木桶。
越往上攀爬,能夠借力的地方就越少。
有很多時間,雲茯都是一隻手扒着邊緣處的一點凸起,整個身子懸在半空的狀态。
她那驚險的動作,看得地下的人,一陣膽戰心驚。
同時,也心生佩服。
一個小姑娘,怎麼就有這般大的膽量呢!
“老大為了大家,真的是在拼命啊!”
“你們都他娘的給我擡頭看好了,記住今天這一切,誰以後要是敢背叛老大,我燕三,第一個饒不了他!”
……
雲茯不知道自己就是爬個懸崖峭壁,能把下頭那些人感動到哭。
由于所處的位置太高了,她現在,已經看不到下面那些人的表情了,低頭往下看,就隻能瞧見一些大概的人體輪廓。
往上看,離她最近的一棵樹,隻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了。
雲茯解下腰上的水囊,仰頭灌了幾口水。
剛想把水囊放回腰間,就聽見頭頂正上方傳來一陣動靜。
她猛地一擡頭,就對上了一雙猩紅色的眼睛,那眼睛裡的瞳孔是豎着的。
這是一條蛇。
不,準确的說,應該是一條身形巨大的黑色大蛇。
那黑色的鱗片就是像是一副堅硬的铠甲,泛着冷色調的光澤。
那大蛇顯然也發現了她的存在。
巨大的身軀盤在大樹上,高傲地昂着蛇頭,朝雲茯不停地吐着紅色的芯子。